“三叉黨是紐約一些人給起的名字,他們比較神秘,人數不多,大概只有幾十個人,但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惡徒,那些人的手背上都會刻著一把三叉戟。”張開達在一旁解釋道。“據傳以前有人想搞掉他們這些外來者,但最後卻妥協了,不管怎麼說,那些人都不好惹。這霍華德藏得夠深,看來事發後我們沒找到他也不意外。”
“準確來說是隻有二十八個人。”那個年輕人笑了笑,“想不到吧,讓多少人擔驚受怕的三叉黨才這麼點人。”
楊彥昌挑挑眉頭,這答案顯然出乎他的意料。
“知道他為什麼要殺斯特恩嗎?”
“斯特恩檔了霍華德的路,為了走路順當些,自然要下手了!哦,對了,他還說這只是個jǐng告。”
“嗯!”楊彥昌點點頭,什麼話也不說轉身走到地上躺屍的傢伙身邊,對著那果漏在旁邊的手指狠狠踩了上去。
“啊…”扭曲痛苦的聲音頓時瀰漫了整層樓。“Help;Help…”
“尼瑪的,這叫個jǐng告?啊?jǐng告?那你告訴我,什麼叫殺人?死了三個人?這就是你們的jǐng告?”像只獅子一樣他憤怒的咆哮道,這是第一次他身邊的朋友被殺,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殺!他失去的不僅是自己原定的計劃,更是一段友誼和一份感情,威廉·斯特恩在這個時代竟然毫不保留的相信自己,在這個種族歧視遍地的時代默許的是把女兒託付給自己,還有他送給自己的那份產業,還有海倫服裝的公司股份…
或許之前他一直以為堅定了理想的自己對於這種事一定能很自然的接受,但是事實證明他不行,起碼目前來說他還是很難輕易接受別人因自己而死的現實。
房子裡其他的人都默默的看著這個男孩,他們一樣失去了自己生死與共的兄弟,或許他們已經經歷過不止一次這樣的事情,但是憤怒和痛苦依然充斥著他們的胸腔。
“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殺的不是惠特利?為什麼不是我?殺一個人不夠,你們存了心思殺他全家!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還有你的老闆,霍華德他在哪裡?”楊彥昌提起癱軟在地上的那人湊到他的臉龐,火光下在那個人的眼睛裡他看到自己的臉分外猙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他們的人,我欠他們的錢,安東尼讓我撞的,他說那些人管的太多了,他們把手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霍華德先生很生氣,而且只要我做了他就能免去我的債務。我,我才做的。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你不知道?殺人的時候怎麼不說這樣的話?”楊彥昌把那人的腦袋狠狠的按在地上,對著他的耳朵大吼:“霍華德在哪?霍華德在哪?”
“嘿,嘿。夠了,夠了。”張開達從楊彥昌的背後把他拉開,“看他的樣子是真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是三叉黨了,這就夠了!他們雖然人不多,但在紐約可顯眼的很吶。”
楊彥昌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他的腦海裡天人交戰,就憑他們幾個想要報仇簡直痴人說夢。
張開達對旁邊那個年輕人說道:“有福,你和漢克把他拖出去,他沒用了。”
“不要,不要,救救我,救救我…”地上的傢伙驚慌的喊叫道。
“等等!”楊彥昌打斷他們,“把他送到jǐng局去,肖恩給我說了jǐng察已經介入進來。雖然,我知道jǐng察破案的機率不大,但是讓他們給霍華德找找麻煩還是可以的,畢竟這次死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新晉有為的企業老闆,前不久他和市長剛剛見過面!”
“那我們呢?我們不報仇了?”跟著他們過來的方三才問道。
“報仇,怎麼不報?”楊彥昌咬牙切齒的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我等不到十年,但幾個月還是可以的。現在我們人手太少,明天你就去找保國,從他那隨便拿錢!不管是坑蒙拐騙還是什麼,最多三個月,我要看到咱們有足夠的人手,足夠的本錢去報仇!我要看到霍華德跪在我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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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節 葬禮
六月十四,星期天。
紐約市曼哈頓區的一座猶太教堂,純木原sè的棺材靜靜地停放在教堂的演講臺前,裡邊撒發著香料的味道。
斯特恩的人緣很好,夏rì裡緊蹙的葬禮,來的送行人依然讓這座不大的教堂座無虛席,楊彥昌和海倫的家人都坐在第一排,幾天的調養伊麗莎白已經逐漸好轉起來,今天她穿著黑sè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