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1 / 4)

一提及任氏,阿平的臉色立馬就黯淡了下去,但見她搖搖頭,把手往趙信良面前擺了擺:“您快別提了,每年的七月二十,她都會這個樣子……整個人好像垮了一樣,做什麼都不會有力氣,生意也疏於打理,淨是把整個人給鎖在房間裡,不住地喝著悶酒,愣誰也勸不住。”

“啊?怎麼會這樣?”趙信良萬分驚愕,末了又是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不知……這個日子可有什麼特殊之處,是她哪個親人的忌日麼?”

“呵呵,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趙老闆,您瞧瞧我這張嘴,怎麼就這麼碎呢我剛才也是隨口說說,卻是不小心說多了話,您別往心裡去啊,見著老闆娘的時候也別提我跟你說過這個……”阿平有些緊張,“老闆娘平素不讓我跟別人說她的事,我也是念在前幾**救過我們,心存感激,總覺得你要親近些,所以一時嘴上把不住門,竟跟你說了這些個亂七八糟的……”

阿平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趙信良也不好再接著往下問,只訕訕地笑著,尷尬地問了一句:“那你們老闆娘現在沒事了吧?酒喝多了傷身呢,就算遇見再大的事,也可得要保護好自己的身子呀。”

“興許她自個都習慣了,趙老闆您別擔心,儘管去做自己的事吧,等過了今天,她又會恢復如常的。”阿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後又自語道,“這人啊,也不知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都是在為上輩子還孽債呢。”

趙信良聽得有點不明不白的,最後只得憨憨地笑了笑:“那我先走了,你忙。”

“哦,你不看閨女了麼?”阿平這才又是緩過勁來。

“不了。”趙信良搖搖頭,邊走邊說道,“她總是乖得讓我放心,現在又是任老闆娘帶她,我則更放心了。”

阿平寬慰地笑了笑,又頗為擔憂地看了看二樓任氏的廂房,隨後目送趙信良離開。

稍稍地幹了會活,阿平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去二樓看看任氏,這幾年下來,直面任氏這副痛苦煎熬的模樣已經多次,可阿平至今卻無法習慣下來,每每看見她這個樣子的時候,阿平還是總忍不住想落淚。

推開二樓廂房的門,裡頭一點動靜也無。

阿平的心跳得顫顫的,四下搜尋,終是在房間的一角發現了蹲坐在地上將自己抱成一團的任氏,一顆心頓時被揪了起來,生生地疼。

阿平皺著眉,眼圈瞬時就紅了,她趕緊關好了門,顫顫地往任氏的方向走去,緩緩地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小姐,咱們回宅子吧,今天就不做生意了。”

任氏眯著一雙眼,朦朧地看著阿平,她的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濃郁的酒香,混合著她身上那慣有的胭脂香味,居然煞是好聞。

“小姐,小姐?”見任氏不回答自己,阿平也急,趕緊低低地喚了喚她。

“阿平,你先出去……”任氏的右手緊握著地上的酒罈口子,渾身酥軟馨香得像是整個浸在了酒水裡一般,她的額上有細細密密的薄汗,可阿平乍一摸上去卻發現那全是冷汗

“小姐,不管怎麼樣,咱們先回宅子吧。等回了宅子以後,您想怎麼樣都行。”阿平說著,便扶起了任氏。

可任氏渾身一點氣力也無,阿平要扶著她往外走也是困難。

但見任氏伏在阿平的肩上,張開她那浸滿酒香的丹唇憂傷道:“阿平,你就讓我在這呆一會吧,你吵醒了我的夢,我剛才夢見碧凌了,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她了……”

“小姐”阿平突然心痛地把任氏甩開,扔在椅子上,任氏卻自動地在椅子上軟下了身子去,舒適慵懶地靠在上頭,繼續閉上了雙眼。

“你再如何自欺欺人,也終是無用,死了的人是怎麼也活不回來的。”阿平此時也有種渾身脫力的感覺,她望著醉生夢死的任氏,輕輕地呢喃道。

“我難得糊塗蠢笨一回,你連這樣的機會都吝嗇給我。阿平,要我說你的心真真是狠呢。”任氏苦澀地笑笑,爾後睜開了雙眼,皺著眉揉了揉疼痛的額心,“我多希望自己每次真的可以爛醉如泥……可我總做不到,只能假裝自己是真的醉了,然後從中找到一點點醉意……從前多麼令我自豪驕傲的酒量,如今卻反倒成了我的羈絆,這真真是,天大的笑話。”

“小姐,咱們回去罷。”阿平心疼地看著任氏,“其實你真的什麼錯也沒有,何必一味地自責?”

“回去?”任氏用手指敲著酒罈口子,眯著一雙眼笑看阿平,“我能回哪裡去呢?不管我走到哪,終歸還是會想起碧凌的模樣。”

任氏話語剛落,門外卻是忽然響起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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