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宛瑤的心都軟化了,但是一想到那卑鄙無恥的年世友,她的心都是顫抖的,絕不能讓趙弘林再憶起那些事……
她都不想提起,更何況是趙弘林?
為了不破壞大婚前的好心情,齊宛瑤只得委婉地稱是自己的身體抱恙,她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大病……
趙弘林最近也是被幸福衝昏了頭,竟是信了,只笑著輕點了齊宛瑤的鼻尖:“你多慮了,有我在,一切都不要怕。”
“唔。”齊宛瑤悶悶地哼了一句。
這邊,趙府最近熱熱鬧鬧的,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間中呂氏也沒少出來晃悠,不過都被丫鬟子給默默地“請”回去了。
在無意的一次瞥見裴子君送趙相宜回府的場景後,呂氏心裡又有了計較。
閨女都這麼大了,也有了屬意的人了,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清楚不清楚的,假如自己能早一步參透閨女的心思,閨女會不會視自己為知音呢?
有了這種想法的呂氏,欣喜若狂,而所謂的良機,卻偏生如期而至。
裴家的女主人翁氏提前來清河鎮了。
一則看看兒子和未來的準兒媳趙相宜,二則作為多年的世交,趙家要辦喜事了,她也想早點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
本來是要住在靜楓小苑的,不過翁氏卻想借此機會跟趙相宜好好近距離相處相處,便主動跟任氏提出,說是這一小段日子想在趙府上小住。
這要放在平素,肯定是毫無問題的。
可如今呂氏在府上翁氏若居於此,萬一呂氏發了瘋,在翁氏面前說了些不該說的,那麼趙相宜的親事可不就要黃了?
出於這個擔憂,任氏的眼裡倒是閃過了一抹難色。
翁氏及時捕捉到了,面上也尷尬,到底怪自己心急了些,嘴上也就笑道:“你看看我,自覺跟你親近,如今說起話來,倒有幾分市井癩子的味道了,呵呵。趙夫人若有難處,儘管堅持自己的意思就是了,我也就是隨口一提,並不會強人所難。”
“裴夫人說哪裡的話?”任氏心裡猶豫了一會兒,便答應了,“府上雖不若裴府那麼大,卻也有的是位置供夫人休息,只怕你嫌棄我們府上簡陋就是了。”
翁氏以後很有可能就是趙相宜的婆婆了,此時若出了一丁點問題,於趙相宜日後都是不利的,與其讓她誤會什麼,倒不如大方地答應了她的要求……至於呂氏那邊,這段日子,她只好加緊些看管了。
就這樣,翁氏在趙府小住了下來。
裴閔柔這次卻沒跟來,她也漸漸的大了,為了將來打算,這段日子可是被翁氏給束縛住了,被強硬地壓著學了很多東西,苦不堪言。
不過翁氏也是心疼閨女,為了她好才這麼做的。
趙相宜自翁氏住下的那一日起,便緊張了起來。
一則翁氏雖和善,可到底是裴子君的母親,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婆婆,所以面對翁氏,趙相宜總有莫名的緊張。
二則,如今呂氏在府上,萬一二者見了面,起了什麼衝突,可叫她如何是好?
趙信良回府後知道此事,先去拜訪了一下翁氏,隨後便跟任氏商量著,說是要暗暗地把呂氏給弄走。
任氏考慮了一會兒,終是答應。
是日夜晚,事態卻失控了
呂氏壓根不想離開趙府,激烈的掙扎下,竟一頭撞向了牆壁,雖說沒有性命之憂,卻也是見血了,昏迷了一場。
趙信良知道後,氣得要命,兒子大婚在即,她卻弄出這樣血腥的事情來,這不是給兒子媳婦觸黴頭麼?
當即就要命人強硬地把呂氏給挪走,可呂氏不多時醒來後,又掙扎著要尋死,且大喊大叫的
張大夫一直在給呂氏止血,紮了不少針,才讓她漸漸穩定下來。
此事驚動了府上,任氏恐翁氏那邊遲早知道動靜,想了想,又覺得呂氏這種情況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才更放心,便咬咬牙說此事暫且作罷,日後她多派些人看管住呂氏便是,不讓她有機會生什麼事端。
呂氏那邊,傷勢漸漸穩定好轉之後,見齊宛瑤並未如約來見自己,更是氣得渾身發抖,立馬讓張大夫幫自己傳話去了,聲稱齊宛瑤若不按照自己說的去做,那麼婚宴當天,她一定會看到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人——她的大伯一家,那些知道她曾經過往的人
呂氏如今信得過的人,便只有張大夫了。
為何?
因為呂氏的病,其實是一個局,早已設計好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