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讚道。
柳逐陽收起刀子,起身把門關上,看著他的臉發了一會呆。
齊寧轉動眼珠子,好奇道:“怎麼了?”
柳逐陽看了看吊瓶的藥水,這瓶新的藥水滴得真慢:“你爸今早在這裡。”
齊寧咧嘴笑了笑:“他給你臉色看了?放心,我爸跟你爺爺不是一路人,他不會動手打人的。最多罵你幾句瞪你幾眼。你比我的待
遇好多了,還跟你八字沒一撇的時候就被你們柳家的男人亂棍打了出去,你在一邊還幸災樂禍的。”過去的事變成了陳年往事哩,嗨,
為什麼認識柳三少之後受傷的總是他啊。
想起往事……柳逐陽笑了。也是,齊寧比他倒黴多了,當時的自己一點同情心也沒,還認為他活該哩。
鬼使神差兩人居然糾纏在一起了。
見他笑了,齊寧用空著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你笑了哦,不難受了?”
柳逐陽老實地坐下:“現在的情況到底怎樣?”
齊寧挑了挑眉,笑了笑:“你不用擔心,情況還在我的掌握中。”
見柳逐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便撇著嘴道:“老實跟你說吧,有點麻煩。我盤算了一下,估計會停職半年的時間等待組織審查。”
柳逐陽一雙桃花眼繼續瞅他。
“是了,樓歌逃了。”
“然後呢?”柳逐陽不放過他。
齊寧嘆了一口氣:“好吧,這些年我也得罪一些人,有人肯定會乘機給我小鞋穿。現在,下溪抓了林天傑對我的處境大有幫助。我
的手下犧牲了幾名,該負的責任還得挑起來,人是樓歌殺的,我們不會放過樓歌。”
柳逐陽沉默了下來,半晌才道:“不能留他的命麼?”
“這事由不得我。”
“你,自己的處境呢?你老爸趕來了,給你善後的麼?”
“嗯,我的處境沒什麼大問題,還在我的掌控中。”齊寧帶著笑道:“算是放個大假吧。等我傷好了,我們四處玩玩。想去哪裡我
陪你去。”
若由柳逐陽挑選,兩人還不如呆在北京的家裡,餓了去清荷那邊蹭飯吃,晚上有空去酒吧逛逛。有空睡睡懶覺沒事滾滾床單……
“笑得淫蕩,想做壞事啊!”齊寧眇殺他。
“嘿嘿。”柳逐陽擠眉弄眼,這傢伙是真的受了傷,體虛力弱……
“Stop!我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等傷好了,才可以盡興吧。再說了,你對我好,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柳逐陽眨眼再眨,把嘴唇湊上來,偷了一個香:“我對你不好嗎?”
“好!非常好。”
齊寧挪了挪位置,小小的床硬讓柳三少佔了一半。
“你老爸不喜歡我。”
“當然,他要喜歡你才怪呢。”齊寧臉貼著他的臉蛋兒咪咪笑道:“我老爸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刻意討好他。放心,有我喜歡你就夠
了。”
“你老爸為你善後來的吧?”
“走過場的。”
“啊?”
頂了頂他的鼻尖兒:“不明白?我們父子在鉤魚,這是下餌等人上鉤。”
“噫?”
“有些對手潛在暗處,水越深魚也潛得越深,很不容易鉤出來。有時得做一些非常之事。兵法雲:奇招險中出。”
柳逐陽嗤鼻,生了一副彎彎腸子偏要加一些堂皇的字眼來掩蓋,其心可誅呀。
齊寧不用看就知道枕邊人在嘲笑他,義正詞嚴道:“逐陽,有些事值得奮鬥一生的。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計算過後果
的,有應對的方法,總之你別擔心。”
“是是是,鬼才擔心呢。”人活著的方式不能強求啊。柳逐陽用手指點著他的額頭:“把小命玩玩了我可不依你。”
“放心放心。不會比你這禍害的命短。”
窩在齊寧懷裡,柳逐陽這毫髮無傷的人居然睡著了。
鄒清荷輕手輕腳進來,就看到柳逐陽不客氣地把受了傷的齊寧擠到一邊去了,睡得香香甜甜的。
帶來三人份的早餐,齊寧只配喝粥哩。
齊寧低聲道謝。
鄒清荷笑了笑,抓了自己那份熱呼呼的包子道:“齊哥,我打算去逛街。”
“逛街?我讓小韶跟著你。有什麼東西想買?”
“不是,我想調查一下香港的市場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