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們已經通知附近的同事趕過去了。”同車的警員安慰道。
鄒清荷抱著拾到的金屬棍(他不認識棒球棍)擔憂地看著柯風蒼白的臉。雖然柯風一再跟他表示他沒事了,鄒清荷還是希望他直接
去醫院。鄒清荷的目光又轉回許家,三層樓高的洋房只有二樓的某扇窗戶有光,顯然尤加里就在那裡面。
他們此刻正坐在一個陌生老人家的私家車裡,老人已經離開只有一位頭髮有些花白的司機陪著他們倆個,算是人證。這車停在許螢
螢家的門外半里處的路邊,等待警車的到來。
許家的房子不大,庭院的佔地面積不小,外面的圍牆足足有一米五高,牆上佈滿了充電的鐵絲網,搞得跟監獄似的要想破門而入顯
然不切實際。
“我不認為你弟關在這屋子裡!他們派的私家偵探肯定進去探過也沒找到人。”鄒清荷深思了一小會道。
柯風在閉目養神沒理他。
“吳伯,您說在這種老宅子什麼地方最安全?”鄒清荷見他不搭話轉頭跟司機大伯說話。
“呵呵,這座房子少不了七八十年,你看看牆邊的長春藤長得多好。要說以前的房子啊,最安全的地方當然是防空洞。”
“防空洞?”這個名詞鄒清荷很熟,但不瞭解。
“以前的有錢人,在自己房子下或者房子附近建有儲藏食物水的防空洞,戰爭年代空襲的時候全家躲進防空洞時避難。四十年代的
時候,偶六七歲了,那時啊,人命懸著哩。”
“防空洞……”鄒清荷沉吟。
柯風眼睛睜開,發著亮光,抓住清荷的手:“有沒有可能阿嶺被關在防空洞裡?”
柳下溪趕到的時候,只見許宅燈火通明,一群警察在鄒清荷與柯風的指揮下挖掘別人家的院子。香港的警察有這個權利麼?當然沒
有,但柯風強詞奪理,認為他弟弟被關在許家的某一處,非得翻遍許家每一寸土地才可。本著人的生命高於一切的原理,警察們雖然手
續不全私自在別人的私家領域動了土,還是很賣力地尋找失蹤人口。
“胡鬧!你們這是幹什麼?”柳下溪雖然崩著臉語氣冷冰冰的,但眼神裡流露的關心與焦急是掩蓋不住的:“你們身上的傷有沒有
經過醫生檢查過?要不要緊?”
撞傷擦傷壓傷,幸好沒內傷。柳下溪先給柯風檢查了一下,放了一半心下來,幸好傷得不重。輪到鄒清荷的時候先用手指對著他的
頭狠狠地敲了幾手釘:“我不是跟你說過麼?任何事不要衝動,要三思而後行,安全至上!”
“是是是。”鄒清荷抱著腦袋四處躲。
“尤加里呢?”
“襲警拒捕,現在扣在她房間裡,她拒絕說話,我們說什麼她都一副聽不懂的樣子。警方說了,等找到木令以後再一起帶到警局去
。我們在找防空洞。”
“防空洞?”柳下溪心一動,看著大門處舊式中不中西不西的起居室。那裡有一個天然榕樹根雕做成的三腳架,上面放著電話機。
他從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找到許螢螢家庭醫生的電話,對方接了電話之後柳下溪快速道:“這裡有人生病了,請馬上過來。”
“柯風傷得很重?”鄒清荷擔憂地詢問柳下溪。
柳下溪神秘地一笑,目光仔細地打量著室內……木樓梯的油漆早就剝落光了,樓梯很陡……拐角處不適合人體工程學的直角……從
樓梯往上走是二樓,弧形的走廊,有木欄杆圍著……防空洞當然不會在樓上……到處都是陳舊的痕跡,每一處都是乾乾淨淨,看來許螢
螢的這位幫傭是非常勤快的……室內梁的位置……牆的位置……如果有防空洞的話,入口又在哪裡?防空洞……承受外力……起居室有
一長條形的水族箱(與柯風家的不是同一個檔次)有掛衣廚(西式的鏡面佔三分之一的位置)……通往大客廳起隔斷作用的木屏風是絹
繡的梅花三弄……六件套的花色的布藝沙發……落地寬屏大電視……地櫃,再過去是臺式的小舞池與月牙兒的小酒吧,吧檯上有小型的
裝飾用的橡木桶,飄出來的酒香是龍舌蘭(三哥酒吧有此酒)。
鄒清荷看著柳大哥在大客廳起居室來回轉了五個圈……柳大哥在想什麼?難不成以為防空洞在室內?不會啦,肯定是在院子的某處
……鄒清荷把目光落在躺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