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蔣曉溪停頓了一下。
“怎麼停了?”蘇銳看穿了蔣曉溪的欲言又止。
“白家的家族榮譽感,其實是白秦川最不在意的東西,越是這樣,他其實就越難對付。”蔣曉溪說道。
這是她近期觀察出來的結果。
自私,這兩個字,有些時候會給人帶來很大的加持力量。
“我確實知道這一點。”蘇銳沉『吟』了一下,說道:“在這個問題上,白秦川和賀天涯是同一類人。”
兩個越發讓蘇銳看不透的傢伙。
如果蘇銳本來能夠看透賀天涯的野望的話,那麼,自從對方做過手術之後,蘇銳就徹底看不明白這個人了。
而白秦川呢……這個傢伙,則是一直苟著,根本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哪怕很多人罵他草包或是軟-蛋,他也絲毫不介意,反而樂呵呵的泡著嫩模,享受著生活。
“好了,咱們也聊地差不多了,你該睡覺了。”蘇銳說著,便站了起來。
“你別走。”蔣曉溪說著,伸出雙手,攬住了蘇銳的脖子,雙腿夾著蘇銳的腰,整個人就像是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蘇銳的身上。
一個穿著浴袍的『性』感美女這樣掛著你,你受不受得了?
蘇銳受得了,因為他的名字裡面就帶著一個“受”字。
“還好是標間,兩張床,兩張床。”蘇銳自欺欺人的說道。
第二天一早,蘇銳醒來,發現蔣曉溪已經睡在了自己的旁邊,一條腿搭在自己的肚子上,還是熟悉的睡姿。
兩張床又有什麼用?只要和蘇銳在同一個房間裡面,蔣曉溪怎麼可能規規矩矩的睡在她自己的床上!
從蔣曉溪的睡姿之中,蘇銳能夠很清楚的判斷出來,這是個極度缺少安全感的姑娘。
她從表面上看去,總是談笑風生,顧盼生輝,可是
實際上,也是一個需要依靠的女同學啊。
一個人支撐著走太久,總會疲憊的。
蘇銳看了看時間,不過是清晨五點鐘,於是便按下了起床的念頭。
他怕吵醒了蔣曉溪,於是便繼續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
國安總部。
九點之後,蘇銳和蔣曉溪已經來到了這裡,而邵飛虎昨天晚上則是在這邊的簡易床上對付了一夜。
蘇銳先去見了艾玲丹,這個女人在審訊室的椅子上呆了一整夜,把事情的經過如實交代了,至此,蔣曉溪被綁架一案從表面上看起來已經到了結案的時候了。
“形容憔悴,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你了。”蘇銳搖了搖頭,對艾玲丹說道。
“銳哥,我全都交代了,我表現很好,很配合,我我……”艾玲丹一看到蘇銳進來,立刻『露』出了懇求的神『色』來。
然而,蘇銳卻搖了搖頭,直接把對方的話語給打斷了:“你覺得你還可以走嗎?”
這個時候還想著離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光憑你對李曉倩所做的事情,就已經不可能出去了。”蘇銳輕輕的嘆了一聲。
本來光彩照人的生活不去好好過,反而非要去用如此狠毒的方式去毀掉別人的一生,這樣的行為簡直愚蠢到了極點。
可是,人這一輩子就是這樣,有多少一念之差,就讓自己的人生道路急轉直下,隨後跌入谷底的?
艾玲丹的臉上湧現出了無盡的悲哀,然而,她現在根本無力改寫結局了。
“但凡你背後的那個人稍稍有點血『性』的話,他都該在這個時候毫不猶豫的站出來。”蘇銳說道:“而不是選擇當一個縮頭烏龜。”
艾玲丹抬起頭來,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是,當她迎上蘇銳的目光之時,竟是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冷顫,隨後重又把眼光低垂了下去,不敢再對視了。
“我看了你的詢問筆錄,關於蔣曉溪的這件事情,雖然你是實際『操』作者,但是,我想,你的背後應該還有人出主意吧?”蘇銳微微低下頭,湊近了,說道:“他是誰?告訴我。”
“不不不,沒有人,沒有人,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決定的。”艾玲丹連忙擺手說道。
她不是在為白凌川辯護,而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證據,空口無憑,不說還好,要是全交代了,也就把白凌川得罪到死了。
要是現在這樣,說不定白凌川還能在外面使使勁兒,幫助艾玲丹減刑幾年呢。
艾玲丹打的是這個主意,可是,這隻能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