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赤龍在這小警察的身上吐了兩大口,於是,後者便把自己的衣服給洗了足足三遍。
即便放了很多的洗衣液,小警察還是覺得隱隱殘留著一種揮之不去的味道,這簡直沒法忍。
在洗完了衣服之後,這年輕警察又去洗了個澡……嗯,洗了足足一小時……可見赤龍給人帶來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他整整一夜就沒怎麼睡,現在還頂著兩個黑眼圈呢,特別的明顯。
赤龍倒是睡的噴噴香,呼嚕震天響,連口水流了一地都不知道。
“喝多就喝多唄,那為啥要把我給塞警車裡面啊?”赤龍撓了撓頭,有點尷尬。
好歹也是堂堂的一代天神,怎麼能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來呢?赤龍現在已經相信這警察所說的是真的了,此時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不是你喝多了乾的好事。”這年輕警察搖了搖頭,然後把赤龍昨天晚上所做的事情都告訴他了。
赤龍聽了之後,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和昨天晚上的蘇銳一樣,腦門上也滿是黑線:“我竟然能幹出這麼惡劣的事情?還痛哭流涕的抱著小護士求婚?”
“惡劣的還不在這兒呢,你們幾乎都要把醫院給拆了,必須要做出賠償來的。”年輕警察看了赤龍一眼,用一次性杯子給他倒了一杯水。
不過,赤龍的腦回路顯然不在毀壞公物上面,他接過水,一飲而盡,感覺到乾渴的快要冒煙的嗓子總算是稍稍舒服了些。
“對了,那小護士漂亮嗎?”赤龍問道。
年輕警察給赤龍翻了個白眼,這種問題他根本懶得回答。
“那我今天還得去給人家道個歉呢。”赤龍嘿嘿笑道,他清醒過來之後,也覺得自己有點太過分了。
“道歉是一定要道歉的,不過不一定是今天。”這警察笑著說道:“今天還不一定能出去呢,一般情況下,像你這種尋釁滋事的情況,都是五天拘留起步。”
似乎,看到赤龍吃癟,他也挺開心的。
“啊?五天起步?”
聽了這句話之後,赤龍的面色立刻垮了下來。
“拜託,別這樣好不,五天時間也太久太耽誤事了啊!”
“你鬧事的時候,怎麼就不想著耽誤別人的事情呢?為了控制住你,我們連特警隊都調動了。”小警察也是相當無奈。
“我的酒量一直挺好的啊,昨天肯定是喝到假酒了。”赤龍還有點憤憤不平呢。
其實,赤龍雖然總覺得自己千杯不醉,可是,在赤血神殿內,他不知道喝多了多少次,每次都斷片兒……酒量太差太差,而且……酒品還不怎麼樣。
“送你一句話。”這年輕警察說道:“酒品如人品。”
赤龍的臉上滿是黑線:“胡扯,全世界都找不出幾個比我人品好的。”
“這話說說也就算了,你問問昨天現場有一個人信你這話嗎?還人品好呢,人品好能把醫院給拆了?”小警察又說道。
一句話就把赤龍懟死了。
“洗衣服洗了一整夜,我也得去沙發上睡一個小時去,不然白天也沒法幹活了。”小警察搖了搖頭:“你呀,還是在這裡多呆一會,冷靜冷靜,想想怎麼賠償人家吧。”
抓著鐵柵欄,赤龍嘆了一口氣,把頭垂了下去。
他忽然想起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曾經火遍華夏大街小巷的兩首歌——《鐵窗淚》和《愁啊愁》。
“自從我與你呀分別後,我就住進了監獄的樓,眼淚呀止不住的往下流……”
“手裡呀捧著窩窩頭,菜裡沒有一滴油……”
這旋律一出現在赤龍的腦海裡,他竟然不自覺的哼了出來。
唱完了這兩首歌,赤龍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又是無奈,又是苦笑,還似乎有點感慨。
“唱得不錯啊,沒想到把你關上一夜,還能激發你身上的藝術細胞。”
這時候,一道明顯不爽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去,蘇銳,你終於來了。”赤龍使勁攥著鐵柵欄:“這裡是你的地盤,快點想辦法把我給弄出去啊。”
蘇銳一臉的黑線:“什麼我的地盤?昨天晚上你鬧事的時候,對著警察大喊我的兄弟是蘇銳,誰不聽話就削誰,你這不是給我招黑嗎?”
赤龍嘿嘿一笑,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那什麼……我可聽到這裡的小警察都喊你銳哥,把我拘留五天也太久了,你去給我說說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