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沒有理順,去幫忙的時機還不成熟。反正據說那邊的局面已經穩定住了,如果非要自己前往不可,那就等傷好了再說吧。
邵飛虎先下車,從後備箱裡面把蘇銳的輪椅拎出來,然後說道:“坐上去,我推你。”
“矯情個屁,我自己能走。”蘇銳說道。
事實上他確實可以獨立走動,僅僅是從一拳打飛馬夏爾的時候就不難發現,雖然那一拳讓他耗了很多力氣,但是走路根本不成問題。
之所以之前總是讓秦悅然推著……還是因為矯情。
有秦悅然在身邊,即便蘇銳想要下地行走,她也是不願意的,擔心這樣會影響到蘇銳的康復。
“不行,我推著你。”邵飛虎也是一樣,擔心蘇銳的身體,竟是基情無限的直接把蘇銳抱起來,放在了輪椅上!
蘇銳一貫認為兩個猛︶男之間不應該有這種親密動作,更何況被“公主抱”的還是他自己。
可是,邵飛虎硬是不讓他起來,堂堂大校主動給蘇銳推著輪椅,似乎這樣能夠把自己心中的敬意更多的表達出來。
幾個特種兵自覺地排成了兩排,走在邵飛虎的身後,目光始終從側面望著蘇銳。
他們聽說過代號烈焰的那個男人,也聽說過蘇銳的事蹟,但是當他們把兩個人完全對上號的時候,才發現內心深處的敬意真的是擋也擋不住。
在他們還沒進‘門’的時候,食堂一樓的走廊就已經亮起了燈,相關的工作人員已經等了很久,等的就是這一刻。
一名戰士站在‘門’口,敬了一個軍禮。
很簡單的軍禮,卻包含了許多情緒。
這一個軍禮是送給蘇銳的,心裡的敬佩,無需用語言表達,軍禮足矣。
後者坐在輪椅上面,也抬起胳膊,手指劃到眉間,還了一禮。
不過,在走過那名戰士身邊的時候,對方敬禮的右手仍舊沒有放下,而且還高喊了一聲:“歡迎首長回來!”
首長?
那名年輕上校這樣叫自己,這個戰士也這樣叫自己。
蘇銳瞪了邵飛虎一眼,知道是這貨乾的好事,然後說道:“別客氣,我不是首長。”
這名戰士沒有反駁,依舊保持著敬禮的姿勢,來表達心中的感情。
“其實,今天晚上太倉促,如果要是白天,一定得給你‘弄’個歡迎儀式,讓軍區首長們全部來參加。”邵飛虎似乎也覺得對於蘇銳而言,這樣略略有些草率。
曾經首都軍區的英雄和戰神,就這樣靜悄悄的回來了,邵飛虎覺得有點虧,他認為蘇銳完全配得上更高規格的禮遇。
“得了吧,我可是整個華夏曆史上首個被驅逐出境的本國公民,這頂大帽子到現在還扣在頭上呢,哪個首長敢靠近我?”蘇銳自嘲的一笑。
時至今日,他也已經不把當年的那個讓人無力吐槽的處分當一回事了,如果沒有那次的所謂“驅逐出境”,自己也不可能擁有現在這麼多東西。
禍兮,福之所倚。
這食堂已經不是當年的模樣,在原址上重新翻建,要更大更現代化了,邵飛虎按下了電梯,直達二樓。
“三層樓的食堂,也要裝個電梯,真是夠‘浪’費電的。”蘇銳撇撇嘴:“領導們太會享受了。”
“沒辦法,三樓都是接待客人用的,有的老首長都七老八十了,走路都困難,你總不能讓他們爬上三層樓吧?”
兩個人就這樣閒聊著,幾乎沒有什麼實際‘性’內容的對話,但是氣氛卻異常輕鬆。
或許,老朋友相見,就該是這種狀態,而不是充滿了炫耀。
電梯一路到了三樓,當‘門’開啟的那一刻,蘇銳已然看到,食堂的幾個工作人員已經分列走廊兩邊,齊齊敬禮。
他們都是炊事班的戰士,平時經常給特種偵察大隊開小灶,因此也經常聽邵飛虎說起蘇銳的事蹟。
知道英雄回來,他們沒有任何人組織,自發的列隊迎接。
不管蘇銳現在人在何方就職,但都曾經是他們軍區的榮耀。
蘇銳不禁覺得有點尷尬:“飛虎,今天的陣仗有點大了。”
“這算什麼,我覺得就算讓整個軍區全部列隊迎接你,那也沒什麼問題。你就泰然處之吧,你應得的東西可比現在要多得多了。”邵飛虎哈哈大笑。
“老劉,把我存你這裡的那瓶一直沒捨得喝的茅臺給拿來,今天我也偷偷的違個紀,不醉不歸。”邵飛虎對一名中年志願兵喊道,他是食堂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