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癟軀體。得知她是為花自棄討公道教訓她,腹中的義憤填膺才不見。
三兩句間,點撥還不明。她便幾乎被挾進神醫谷,成了神醫傲風的弟子。披著這張幼齒的麵皮,旱地蘿蔔的身高,化身為遙遙。
想回去,弟子不準下山。想和‘師傅’說明,他老人家卻閉關。她百無聊賴地蹲在神醫谷,悶的只好以師兄們取樂……
可惡的大師兄一板一眼,來便欺負她,叫她面壁思過。夜裡,她便潛入他房間,給他塞了個女人,叫他破了色戒。
風/流的二師兄,處處拈花惹草,連她這種身材也不放過。索性設個圈套,叫他向裡跳,當著全山弟子的面,叫他光屁股丟人現眼一把。
絮叨的三師兄,簡直是唐僧轉世。在她耳邊唧唧喳喳,唸經唸的耳朵出繭子。藍打打幹脆一包毒,毒的他啞三天。
……
就是連整天擺臭臉,以為自己多了不起的七師兄,也叫他的內/褲揚帆三里,羞辱的他氣到追殺她。
所有師兄驚奇的發現,小師妹變了,變成熟了。不再那般傲慢刁蠻了,可卻整人更狠了。一時間,眾說紛紜。
山裡的日子,真是悶哪!一群神醫弟子不是修法就是製藥,再就是救人。她除了學醫製毒外,只剩整蠱了。
晃眼間約是七日了,山谷密閉,她出出不去,探探不到訊息。也不知赫蓮野和倆寶貝怎麼樣?
倒是沒危險,只是惡作劇。可想到他身邊,有個冒牌貨,便覺得如螞蟻嗜骨不舒坦。他千萬要慧眼識晶,千萬、千萬別和她有染……
“壞丫頭!”
藍打打在銅鏡前,盯著這張還無法適應的臉,用力拍了兩下。恨恨地嘟噥,“看我不打破你的臉,打到你破相……”
“把我身體還來,還來……”她扼住自己頸子,作勢掐之。心念她那具身體雖然不清白,也不算天仙,只有半顆心常痛疾,可那才是原裝,這具身體堪能比之?
“遙,你在幹什麼?”
三師兄進屋,以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放下手頭的藥罐子,湊到她跟前伸手抓下她自虐的小手。開始諄諄教誨——
“遙,你這是不對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體魄靈肉,乃上天恩賜。頭歸天,腳歸地,身體歸萬物。萬物萬宗,宗法自然,然,身不可殘也。不論你有什麼想不開的,都不能傷及肌膚。頭傷不得,腳傷不得,軀體傷不得,指甲傷不得,就是一根頭髮也傷不得。傷了你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地,中間對不起父母,師傅,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七師兄,還有……”
聽他開始絮叨,藍打打下意識捂住雙耳,他卻扒開繼續告訴,“耳朵也是傷不得的,你捂起來,會聽不見的。”
藍打打癟了癟嘴,他說:“嘴歪了也是要不得的。”
她索性坐在桌邊,閒暇挖鼻孔,不聽他喋喋不休。可三師兄略白斯文的俊臉卻又湊過來,“遙,鼻屎也是上天恩賜,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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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打打握了握拳,很想揍他。他再貼過來,她很難控制住自己的理性。“三師兄,你回去吧!”
“三師兄怎麼能回去呢?三師兄是誰,是你三師兄。既為三師兄,便要為你開解。你有何想不開的,來,跟三師兄講,三師兄和你對講……”
“我沒有想不開。”
“別瞞我,我一眼便知你是被二師兄偷摸了。還是大師兄欺負你了,七師兄吼你了?你偷鴨了對不……”
‘啪’
藍打打一腳將木椅踢斷,恨恨地指他鼻孔斥道:“你再和我羅嗦,我就把你的嘴巴烤了當豬腸。”
“你看,你怎麼能破壞木椅,它是來之不易的,三兩你買不來,四兩人家又不賣,我跟講一天,才三兩八賣我的……”
“真是唐僧!”
藍打打忍無可忍,推開他逃離。邊逃邊祈禱,老天若有眼,給他收了去吧!不知遙遙如何忍受,她是快瘋了。
“怎麼能是唐僧,我是你二師兄啊……”
某男站在內堂,還是發悶,他說的不對嗎?句句在理,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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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三師兄的魔爪後,藍打打才鬆下口氣,竭力地呼吸醫谷間清新微苦的氣息。可清熱寧神,調理火氣,倒是有幾分神清氣爽。
她舒展開懶腰,獨自沿醫谷走。
這裡空曠,只此一處,他處盡是荒地。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才一亮。嬌豔爭奇的花,芬芳撲鼻。晚風拂曉,淡淡的餘暉傾灑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