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
那銀袍加身,被風吹亂髮絲的模樣,比幅畫還完美無暇。
他薄唇略帶邪氣地抿絲弧度,一腿弓起,身子前傾,將水花潑回瀑布時。滿臉溼漉漉的,水花殘落睫毛上。
他特地帶她來這裡製造浪漫,只為緩解今日來緊張的氛圍。
自從那日開始,她開始無理取鬧。
如到了更年期,處處和他鬧,叫他不得安寧。朝政不準處理,鳳榻不準上,她更是碰不得。身為她的天,她的男人,他不小心碰一下手,眼眶便因此腫三天。他欲強行吻她,她嚎啕大哭,叫他丟臉。
她好似中邪,有鬼附身,可偏偏是沒鬼沒怪,是她的身子她的溫度……
“千錯萬錯,都是本王的錯,別再和我鬧了。”
日日不准他親近,形同陌路了。
“你再如此疏遠我,本王會被你淡卻,去找其他女人,你不怕嗎?”他故作威脅,摘下朵花,“很美,送給本王最可愛的……”
“呼——呼——”
“妮子,和本王一起,真如此不耐煩?”
赫蓮野大手抓住她小手,試圖喚醒她。她卻毫不客氣在他耳根處撓下兩道紅檁子,幾乎毀了他俊美的臉……
“藍打打!”
無理取鬧,也該有理由,有個盡頭!
“別吵我,本公……本王后要睡覺。”
“你在本王面前擺起譜來了,越來越刁蠻。”
遙遙睜開半隻眼,愈是囂張傲慢地任性,“我就是刁蠻,就是要鬧你。你再靠近我,我還撓你。”
“你是我女人,怎麼就碰不得?”
赫蓮野不信地靠近,她卻抓住他手臂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咬下。他悶哼一聲,‘啪’地甩開她,揚起手,卻又挫敗地撂下。
“就是碰不得,怎樣?”
“給本王一個理由,為何?”死也要死個明白,她到底又再玩什麼把戲。他的耐心,即將耗盡了。
“我不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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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赫蓮野驀地鉗住她手腕,極大的力度,幾乎擰斷她。他眸子忽地從溫柔化作吞噬寒冷,“無論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都能容你。就是這句,我警告你,敢再說一次,休怪我打到你屁股開花。”
“我就是不喜歡你了……”
“藍打打!!!你是不是想死?”他可以為她逆天,誅魔,為她他什麼都能不要。可惟獨不准她輕易說出“我不喜歡你”這幾個字。
看出他的怒氣,他的失控,遙遙委屈扁扁唇,“你欺負我……”
“我……”看她淚眼汪汪,不再囂張,赫蓮野便慌忙鬆開她。可一得到空隙,遙遙便一腳狠毒踹出,正踢中赫蓮野下/體……
“女人,你、又傷我?”
赫蓮野綠眸發出野獸般的光芒,痛楚蔓延加劇。
而遙遙則拍了拍手,極是傲慢地丟下一句,“想不你那麼脆弱,真是沒用。沒意思,不好玩,一點不值得喜歡。”
“妮子,你瘋了?”
“不滿意休了我啊,我好去找我的花花……”
聽到‘花花’二字,赫蓮野邪氣柔情早化成了邪佞森冷。如同閻羅般,狠狠地握緊了拳,對她惱怒萬分。
“爹,你看娘把我臉刮的……”
赫澈將頭髮撥開,露出頰上那塊傷痕,甚是委屈,“不知道娘怎麼了,近來看澈兒不順眼,不承認我是她兒子。”
“哇……”
赫小寶抱住赫澈大腿,第一次如此同意哥哥的見解。他攫嘴,小胖手捂臉,十足失寵的委屈樣。
“娘娘說我好醜,好胖,好難看,說我是妖怪……”
“真是六親不認!”
赫蓮野亦無奈地握著杯盞,愁眉不展。
再如此下去,他不知他還能不能忍耐?對她的愛,是否會再次燃燒?若愛不能心有靈犀,彼此溫馨。沒了心跳,沒了甜蜜,亦沒了相濡以沫,只剩下吵鬧打架。僵持的最後,能剩下什麼?
忽然間,他有點怕,怕淡去的記憶,淡去那如火的纏綿……
“王,老臣倒聽說過一種病。類似於失心瘋,叫噬憶病。病者會六親不認,神智不清。重者會吞噬記憶,導致發瘋死去。此病少見,但和王后的倒有幾分相似。聽聞神醫傲風醫術高明,不如王去請請?”
“神醫傲風?那不是二弟生前找的老神醫?”
能治半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