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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耍到出門一百米外的地方耍,別礙我的眼!”
“他才是六親不認!”
花自棄聳聳肩,便拂袖離去,一朵豔麗的花,殘餘在他駐足之處,正撲入她滿鼻牡丹的花香。東
微微陶醉在他給的夢幻中時,那把冰冷的槍‘咻’地橫空飛出,正砸中她腦門。她吃痛,癟嘴地揉揉額處紅腫,不滿地歪著俏鼻,粉腮鼓成圓圓蘋果般問,“我幫你準備了好多的菜,你為什麼忽然不告而別,跑到這裡和男人撕混?”
他聽罷,狠按住依舊裂痛的頭,不敢正視她炯炯有神的大眼。只是嘲弄地勾起薄唇,“那個鬼地方,讓我窒息。再呆下去,我也會讓你和那小不點窒息!”
“相公……”
“你好別和剛剛那個神經病說一樣的話!”
他是楚天拓,什麼赫蓮野,什麼前一世,什麼蛇王,什麼魂破身碎,什麼重塑肉身,什麼借體還魂重生?
只是稍微一想,他的頭便被烈火灼燒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處於煉獄一般,無法感觸這世界的美好,只有無垠的煎熬,無垠的痛。
他用力咬住牙關,伴著悶哼,顫抖地從抽屜中找出藥,一把一把吃入口中鎮痛。再開口時,他喉中早嘶啞,冷冷地指著門板命令,“滾——”
“你怎麼了?”
“站住,別過來,別用你的眼睛看著我,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那冷咧的話,字字切入心扉。早料到如此,可不知聽到時,還是這般疼。心窩碗一般大,撐下了一樣大的他。可當他膨脹,當他破裂時,漲的是她的心,割痛的也是她的心。當鮮紅的血從心底無聲地流過時,她悄悄轉過了身。
不忍心看他受這樣的痛,所以她寧願笑著說:活著就好,回不到過去也沒關係,我可以等。
她的清淚簌簌的從臉頰上滾落,一滴一滴都那般沉甸。
可她背對著他,不讓看清,她此時的狼狽。“只要我活著,你就不要怕。痛了不要怕,冷了不要怕,孤獨了不要怕。因為這世上,還有一個人,一直在等著你、愛著你,不會拋棄你。”
藍打打將照相機默默擱在門口,低垂下眼簾開啟門。
那嬌小的人兒,此時卻割著他的心,一片片的凌遲,血淋淋地震動他。他狠按住太陽|穴斥道:“等等,把頭轉過來!”
藍打打搖了搖頭,“不要!”
她不要她的眼淚被他發現,不要成為他的負擔。
“我讓你把頭轉過來!”
他手緩緩攥成拳,大步跨上前,霸道地扳過她身體。逼著自己凝視她的眼眸,縱使那有千般痛,他也試著去接受。粗糙而冰冷的手指,在小心翼翼觸碰她的眼淚時,忽然有了種溫度。
掖過她沾溼的劉海,撫著她憔悴的小臉,耳畔那一句句,都深深地烙印在他這具什麼都沒有的空殼中。
“別背對我哭,只有別人看的見,我看不見,那會讓我楚天拓很沒面子。”
他大手肆無忌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