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上套,變一領汗衫兒與你貼肉相交,變一個竹夫人在你懷兒裡抱,變一個主腰兒拘束著你,變一管玉簫兒在你指上調,再變上一塊香茶也,不離你櫻桃小。
鐵徒手心如湯煮,踱步吟哦非但不能起到揚湯止沸之效,倒有火上澆油之嫌。他忽然覺得泡泡對他竟是如此的要緊。要說以前與她是抵禦冗務繁雜排遣長夜寂寞,昨夜是按捺不住一時之衝動的話,那麼,此時,泡泡便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乃至全部了。要是與先前那樣,面對秀色可餐百般乖覺的泡泡,他多少還有一些遊戲的成分,猛然間,要面對她的命懸一線生死未明,他所受到的震撼真是深入內心了。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他不敢想象今後在沒有泡泡的夜裡,他將如何獨對銀河燦爛寒舍空寂?不敢想之事,偏偏容易浮出腦海,不願設想的後果,偏偏每一設想都是那種後果。想著,想著,越想頭緒越是紛亂,一心排拒的後果越是有如親睹。這時,他與泡泡的角色竟然發生了離奇地互換,他成了一個獨守深閨苦,不見薄倖郎的怨婦。滿腔悲苦,無由訴說,怨天尤人,情難自持,他竟出聲吟道:
心癢痛難搔,悲懷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