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與粗話沾得上邊,我說,不打底稿,脫口而出,有些事相距粗話十萬八千里呢,我還是可以不費力氣與粗話掛上鉤。一句粗話說出口,我感到天藍藍,雲白白,水清清,鳥飛飛,肚子裡,心口裡,頭腦裡,到處都是通天大道,一馬平川。快到哈娃家門口了,我想掏出一顆糖含在嘴裡,端在手裡,把糖紙剝了一半了,又改變了主意。糖哪能這樣吃呢,昨晚吃了兩顆,雖說一顆是葉兒給的,可畢竟是吃進了我的肚裡,大清早的再吃一顆,福有這樣享的嗎,天都不容享福過頭的人呢。再說啦,人家哈娃今日個一定是有糖吃的。他如果把我還當回事給我一顆,啥話沒有,說明我們的友誼還經得住大風大浪的考驗,如果他像以前別的那些貨,比如杏娃,故意在人面前顯派,饞人,那麼,我會立即掏出一把糖來,給他狗日的一個迎頭痛擊。我和哈娃的友誼源遠流長,我倆的友誼是戰鬥的友誼,照我爺爺馬登月這個老酸醋所說的,應該是:袍澤之誼。相當於現在人說的:戰友。馬登月還許多次給我搖頭晃腦朗誦過出自什麼詩經還是什麼狗屁經上的詩,原話我記下了,意思卻不懂得,什麼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