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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珊是真的很傷心，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好好的煙燻妝都快哭成熊貓妝了。
她像抱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拽著黎念念的衣角，壓根就推不開。
黎念念輕拍著她的肩膀，先安撫她的情緒。
不遠處，紀城正默默看向她，似乎是在用眼神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她對著紀城搖搖頭，揮揮手，示意他先離去。
看懂了黎念念的意思，紀城猶豫片刻。他本來不想就此離開，可是看這個情況，她們兩人估計應該有不少話要說。
他留在這裡，的確不合適。
紀城微微抿唇，轉身離開，將空間留給黎念念和莫珊。
走廊上人來人往的，莫珊在這裡哭有些太惹眼了。黎念念只得把她往包間裡面拖。
等在包間裡的裴星淵看著她們兩人進來，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他修養極佳，看見莫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什麼都沒問，默默遞上了幾張紙巾。
莫珊又哭了好一會，才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聲，在那裡垂著頭擦眼淚。
黎念念終於有機會開口了：“哭夠了？為一個男人，至於嗎？說，他怎麼欺負你了？”
一說到這個，莫珊忍不住又想哭。
她連著吸了好幾口氣，才斷斷續續道：“我，我對他這麼好，帶他進公司，讓他跟著爸爸學管理，甚至還為他學習做飯。沒想到，他轉頭就跟自己的表妹勾搭到一起，還被我抓個正著！”
莫珊和張明昊在一起之後，一心一意待他，沒有絲毫保留，十分注重他的感受。
兩人的家庭背景懸殊，張明昊說自己覺得自卑，她便帶他進自己的家族企業做高管。
他說自己喜歡平淡生活，她便學著洗手作羹湯，手上不小心燙了好幾個包。
他說不喜歡女人回家太晚，她便疏遠了以前的那幫小姐妹，專心待在家陪他。
要不是這幾天和張明昊冷戰，莫珊也不會跑來星海酒吧玩。
沒想到，她進來一會，就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張明昊的身影！
更過分的是，他懷裡還摟著一個看起來柔美嬌小的女孩子。兩個人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甜膩膩的小情侶。
莫珊當場就氣得失去理智，上前去大吵大鬧。
張明昊看見她的時候慌張了一瞬，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不但沒有認錯，反而很囂張地說莫珊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他說，他最討厭我出去廝混。我們才冷戰了幾天，我就跑來酒吧裡面玩，一看就不是個好妻子的人選……”
說起當時的情況，莫珊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明明他才是犯錯的那一個，為什麼他要來指責我？我氣急了，說回去就讓爸爸開除他。但張明昊說，我要是敢開除他，他，他就把我爸爸的一些陰私見不得光的事情捅出去……”
她當時就被嚇傻了，張明昊趁機帶著表妹跑了。
等莫珊回過神來，急忙一路追過去，然後在走廊裡不小心把紀城認成了張明昊。
“怎麼辦啊念念，我該怎麼辦啊！”
此時的莫珊已經六神無主了。
沒想到聽了這麼一出狗血大戲，黎念念忍不住抬手扶額。
萬雯說的果然沒錯——當時她就不看好張明昊，說他看起來功利心很重，接近莫珊一定不是因為真心。
不過張明昊的無恥也算是重新整理認知了。
作為同樣被渣男傷害過的人，黎念念突然想要試著幫一幫莫珊。
兩人雖然算不上閨中密友，好歹也算有些交情。更何況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嗎，Girls help Girls。
她轉頭看向裴星淵，問他：“莫總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裴星淵想了想，搖搖頭：“沒聽說有什麼大事，只是稅務上可能有點不乾淨。”
“是嗎？”黎念念向莫珊確認。
莫珊眼含著眼淚，驚訝地看向裴星淵，這才認出來眼前的男人是誰。
莫珊和黎念念讀同一所高中，對當年的風雲學長裴星淵記憶猶新。
作為律法界混得如魚得水的天才人物，裴星淵手裡掌握著很多秘密，知道一個莫家的事，算不上什麼。
咬咬牙，她點點頭，坦然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