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年的時間,以他的小氣性格,沒道理說不追究就不追究的。
瞟了洛湘一眼,齊子望半垂著臉,望著桌上擺放著那幀他與爸爸和凌冬兒的合照,輕輕一笑。
“放心,如果他無法把夜孃的惡夢徹底退去,那麼他就連惟一的生存價值也沒有,那他很快就會嚐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齊子望臉上露出的笑意是溫煦的,對他了解甚篤的洛湘卻看得毛骨悚然。
第七章
當日遊心澄就是利用偽造的護照和病歷證明,用輪椅推著昏迷不醒的穆佑嵐先搭客機到新加坡,再轉乘一艘豪華客輪到美國。
為什麼不直接搭機到美國,反而要如此轉折?
因為好玩嘍!遊心澄是這樣說的,一點被追緝的自覺也沒有,完全不把自己綁架通緝犯、用偽證偷渡的罪名放在心上。
說是好玩,但遊心澄為了自己愚昧的決定,不知氣白了多少根頭髮。早知道自己會暈船,就算用槍對準她的腦門,她也不會踏上甲板半步的。
吃過藥後,暈眩心的不適是舒緩了,但不能腳踏實地就是無法令安心。
還好她當初為困住穆佑嵐,選擇住在標準客房,用不著睜眼看著害她沒有一天好日子過的汪洋碧海,只有四面厚厚的鐵板圍繞著他們。
打從“睡”了穆佑嵐一夜起,遊心澄就很習慣性地把他當成專屬抱枕,甚至要服務生把她的行李統統搬進他的房間,很理所當然地分享他的空間。
穆佑嵐有什麼反應?
他還能有什麼反應?被她像章魚一樣黏在身上,寸步難移,差點連上廁所也被迫和她形影不離。她還像怕不夠刺激他,幾天來都只穿著他那寬大的T—shirt,一點女性的自覺也沒有,令他不禁懷疑她的虛弱是不是用來戲弄他的新把戲。
要不是她一天到晚都是那副昏昏沉沉、快掛掉的樣子,他一定把她驅離身邊。
看著她那病懨懨的容顏,他竟然會聯想到“楚楚可憐”四個字。當然,他的話都藏在肚子裡,不是怕她,而是單要應付她那雙四處亂摸的狼手,已經要隨時隨地處於高度戒備狀態,哪有心思和她抬扛。
到了第三日,穆佑嵐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出心裡的納悶。
“你是無腦袋,還是真的那麼小看我。”他眯起眼,好像只要她敢說一句看扁他的話,就會把她大卸八塊似的。
“你也不太笨,清楚自己有多少斤兩。”她虛弱地一笑,剛剛又吐了一次的她依然滔滔不絕,好一個死要面子不認輸的小妞。
“你不擔心我會飢不擇食嗎?男人的慾望是很可怕的。”抓住她擱在他大腿上的狼手,穆佑嵐有股整她的衝動。
“我十分同意。”她煞是認同的猛地點頭。
穆佑嵐以為她在耍他,甚是惱怒。
“我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做那檔事,應該不會那麼噁心。”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感觸地垂著眼。
“小女孩,不會說謊就別撐了。”她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所認識的遊心澄從來和溫婉扯不上關係。
遊心澄抬起半開倦眼,略顯呆滯的凝望著他。
穆佑嵐嚥了咽口水。
她有這麼迷人嗎?還是他實在禁慾太久?
驀地,她站起來,拖著搖搖晃晃的身體走到梳妝檯前,慢慢坐下來。
她沒有一絲不掛,更沒有半露香肩,但她孤傲的背影卻是他所見最吸引人的,撩起他濃濃的慾火;然鏡子中倒映出那雙滿載愁思的眸子,卻是那麼的陌生。
“論經驗,我當然不能跟你比,不過我一定比你早有經驗,我的第一次是在十一歲那年。”幽幽的眼神,淡淡流露出她內心的悽酸,一直以來,她在他面前總是一臉淘氣,這種無助的神情雖然曾在她的臉上出現,但就僅有兩次。
猶如青天霹靂,穆佑嵐先是僵住了。
“那個人是誰?”他困難地走到她的背後,輕輕搭著她的肩膀。
她在顫抖,她也不是無懼的,那她的堅強不都是強裝出來的?
她說他們都是同類人,都戴著面具就是這個意思嗎?
如果堅強就是她的面具,她的面具實在太令人心痛。
遊心澄沒有轉身,抬眼望著鏡中的穆佑嵐。
“你不是說對我沒興趣嗎?況且你又記得自己第一次的物件嗎?”原來被在乎的感覺是如此窩心的,沉甸甸的心不再無止境地下滑,在他面前揭開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已經不再只有艱澀。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