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惡魔在氣頭上,還是別惹她比較好。
當初她再三叮嚀,千萬別一直贏下去,偶爾要輸一兩局,不然一定會受注目,她自己卻越玩越起勁,在注碼最大的賭桌上連續五局贏得超過限紅的賭金,加上前一天贏得的賭金,兩天來他們總共贏得差不多三千萬了。
這廂告誡他不要太鋒芒畢露,那廂自己就在個人表現,人家已忍了兩天才把她“請”出去,她還怨聲載道,和她一起一定要有頑強的適應力。
話又說回來,他還是第一次把自己的數學天才發揮得淋漓盡致,賭場經理倒是挺眼尖的,和他們賭了兩局已經猜到他們不是老千,不是職業賭徒,也不是全憑運氣,而要是運用超強的記憶力、準確地計算機會率,等待適當時機一擊即中,閱人無數的他當然得禮貌地請他們離開,不然他們兩尊“菩薩”就要拆掉這座“小廟”了。
“本來就是!”得到附和,她稍稍順了氣。
而穆佑嵐只是微笑著。
“算了吧!反正差不多到了。”倏地,她像想起什麼,轉身望著他,“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們要到哪裡去?”
“你沒說,我怎知道?”他笑意不減地看著她。
“那你不會問嗎?”不會反應遲鈍得如此可怕吧!
“我不會強人所難。”他“諒解”地婉拒她的好意。
“不不不!一點也不勉強呀!”快點問吧!快點問吧!
“但我並不好奇。”他頗“為難”的皺著眉,肚內的腸子卻在騷動,要把笑意強塞肚子裡很不人道啊!
“怎可以不好奇!你快問我啦!我保證不拐彎抹角,你快點問吧!”她的眼睛閃著期待,不自覺地握緊雙拳。
“奇怪了!我又不想知道,為什麼要問?”
一盆冰水澆下來,她期盼的臉瞬即垮下來。
“你不覺得什麼都不知道太沒安全感嗎?”她嗅到惡作劇的味道,和齊子望那整人精一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如果你真的很想,我就勉為其難,讓你求我吧!”他夠寬大吧!
“我求你?”遊心澄兩目如劍,狠狠的插在他身上。
“乖了!”
“你——”氣得舌頭打結,頭頂冒煙,如果有刀在手,她必定立即送他一把。
“既然我答應你的請求了,那你就說出來過過癮吧!不然,要你的喇叭嘴憋著不語,把話悶在心裡,很容易生病的。”他無微不至地“關心”道。
“你跟怪傑都是小人!”怒不可遏的大吼,她氣呼呼跑回床邊,把自己的身體拋到床上,懶得再理睬他。
“憑你的反應,有足夠資格當李太白的妹妹。”他仍舊笑靨動人,一點也不受她的怒火波及。
“李太白的妹妹?”斜著眼,她才不相信他的狗嘴會說出什麼好聽的話。
“不就是‘你太慢’嘍!”
遊心澄坐起身,一動不動地瞪著他。
她要和他冷戰到底!他太惡劣了,一個怪傑騎在她的頭上已經很不爽了,再加上小穆馬——
不行不行!
她的心事都寫在臉上,穆佑嵐哪會猜不透她的心思。
好男不與惡女鬥,大丈夫能屈能伸啊!一張最會甜言蜜語的嘴巴就“委屈”一點,施展把樹上的小鳥也哄下來的本領,僅僅兩分鐘,遊心澄就不知不覺棄守了。
小鳥恰如其分,不斷地繞在他身邊吱吱喳喳,發表驚人的偉論。
“怪傑就說嘛!天才都是奴才。”她趴伏在床鋪上,水靈靈的眼睛閃著促狹的笑意。
“此話何解?”
“不是嗎?你是數學天才,杜舉人是電腦天才,天宏哥是生物化學方面的天才,乾媽是音樂天才,偏偏全都歸龍天承那庸才管。”她張開口,接過他送到面前的蘋果片,滿足地細嚼。
“天承不是庸才。”反駁的是他的嘴巴,閒著的雙手又再為她切下一片蘋果。寵她快成為他的嗜好了,尤其在戲弄她後,她那千變萬化的表情真是百看不厭。
“但他頂多只是個勤勞的聰明人,跟我們差遠了。”奴才就是奴才,連在背後說主人半句也沒膽子。
“天才並不是每一方面都比人優勝,有些方面,天才也很平凡,或者比平凡人還要差勁。”若可以選擇,他不會想做一個人人稱羨的天才,如果他不是天才,Black就不會相中他,他們一家是不是可以活得更逍遙呢?
“因為我們都貪生怕死嘍!”她眉毛一揚,若有所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