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色,自打進了宮先是被順妃招引,後又懷上龍胎。如此一帆風順下來,到是把剛入宮學得的謹慎忘的一乾二淨。
“皇后娘娘,這修儀娘娘身子弱,起不來也就罷了,怎的也不派個人來向您告罪呢?這可是大不敬”
皇后娘娘臉色如古井無波,心中暗道,這正是本宮要的效果。因此習慣性的抿了口茶,皇后娘娘便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外面一聲尖銳的“修儀娘娘駕到——”硬生生的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即使這是她故意縱容的,心裡也十分不痛快。
“誰在說本宮呢?”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殿門口響起。
眾妃抬頭,只見繡著金鸞的雲煙衫,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戴著五鳳朝陽掛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是一個氣質雍容貴氣又帶點嬌氣的女子。
齊茜不喜外出,偶爾宮妃是看不到齊茜的。就比如最近才入宮的妃子就幾乎都被齊茜給驚豔了。不同於順妃的壓迫性的美麗,齊茜的嬌氣一眼就能看出來。
若不是那長年養尊處優的氣勢,只覺的齊茜就是一個備受寵愛的嬌嬌女。比齊茜還要小上幾歲的順妃看起了就成熟多了。齊茜一點都看不出是進宮十年多的女人,這個認識讓許多苦苦掙扎在帝寵邊緣的人震驚和難受,看著情形,茜修儀至少還要有好幾年不會失寵。
就在齊茜進來的那一剎那,文靜不由的撫摸了自己的臉頰。曾幾何時,自己才是眾人目光的追逐者,可是進宮不到十年,自己就以蒼老如斯。竟是比不過比自己還要大齡的茜修儀。
不過——好在,我的位分比你高。再怎麼樣,誰讓你爹沒我爹強勢呢?
齊茜滿意的掃了眼大殿,十分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效果。“剛誰在說本宮呢?”秦良娣面色發白,猶自鎮定,至少承認自己的話始終是憋在嗓子眼裡。
齊茜目光一掃,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是誰?別讓本宮在問一遍。本宮可沒皇后娘娘那種耐心。娘娘,您說是吧?”
秦良娣還是說不出話,也沒發現自己旁邊的人都稍稍遠離了她。這茜婕妤平日裡不找人麻煩,一找一個準兒,這是後宮的共識。齊茜的目光已經盯在了秦良娣的身上。
秦良娣一咬牙,豁出去了,我可是懷了聖上的孩子呢,而且還是順妃的人,料她也不敢怎麼樣。
秦良娣一下定決心就跪了下去,也能正常說話了。“回娘娘,妾身只是說給皇后娘娘請安一定不能來的太晚了,並沒有說娘娘。”
這話一說,旁邊就有幾個上一屆秀女心中暗喜。這上一屆的宮妃正逢齊茜懷了四皇子,後寵冠後宮,連順妃都壓下去。
那時候至少隨便抱怨兩句,被抓到的時候齊茜什麼理由都不用,一句“看著礙眼”就直接給打發到了八品九品的位子,連請安鬥嘴都沒有機會。這還是輕的,那時候就是在自己的寢殿都不敢說,只能壓在心底。
“妾身以為這整個後宮的妃子都到了,娘娘這麼晚來影響總是不好的。妾這是為娘娘好——”
齊茜打斷秦良娣的話,慢悠悠的說道“為本宮好嗎?本宮昨日為陛下磨墨,磨的腰痠背痛,起的晚一點,皇后娘娘也是理解的。皇后娘娘都沒說什麼……”
“娘娘,你說是吧?”齊茜彷彿突然想起皇后娘娘一般,笑吟吟的望了過去。
王麗娟眼尖的看見秦良娣還跪在那裡,心頭一動,對齊茜微微一笑,“自然,你身子弱,陛下都是說過的。更何況這次你也來了,自然是好的。”
齊茜一聽,就知道王皇后打的什麼主意了,也只是掩口笑笑,親親熱熱的和皇后娘娘聊了起來,就好像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跪在那裡。
文靜忍了幾次,每每齊茜好像要記起裴良娣的時候就又被皇后和容妃差開了,接著三個人又自顧自的說著話兒。
容妃底下的劉良媛也是新懷孕的,被齊茜拉出來一聲聲的讚美,這臉龐好,這身材好。不說臉都有點板的容妃,就是文靜自己都忍不住了。在一個孕婦面前誇另外一個就算了,一個是站的,一個是坐的。
就在齊茜看容妃臉色不怎麼好的時候及時的來了一句“劉良媛趕緊坐吧,別累壞了身子。”
文靜只好咳了一聲“修儀妹妹,你這可不能厚此薄彼啊,這還有一個孕婦在跪著呢。”
聽到順妃這麼一句話,秦良娣心中大喜,很是感激的看著順妃。
齊茜冷哼一聲,“這孕婦和孕婦就是不一樣,有的跟一朵花兒似的,有的就是一根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