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相宮”的副宮主祁恨天的定力較強,原先他是閉目跌坐,屏除雜念,此刻他睜目一看,不由大驚失色!忖道:“想不到那小子的鼓聲,竟有如此大的魔力?現在我帶來的高手已傷亡殆盡,我還有何面目回去見宮主?除了硬拼,別無他途了。”
他正忖思中,那鼓聲戛然而止!嶽文海長笑聲中,從一株大樹上飄然躍下!郝黛雲和範成二人隨即也飄落樹下。
範成對嶽文海拱手一禮道:“公子擊鼓神技,小人敬佩之至!”
嶽文海哈哈大笑道:“雕蟲小技,誇獎過甚!”
他言猶未落,祁恨天突然躍身而起,恨恨道:“眼前這筆血債,如何演算法?”
嶽文海見祁恨天突然躍起,並未受傷,先是一怔,然後定了定神,冷冷答道:“閣下看著辦吧!”
祁恨天反手從背上唰地一聲,撤出長劍,暴喝一聲道:“姓岳的小子,亮出你的兵刃吧!”
嶽文海淡淡地笑道:“對付你這種二三流貨色,還要小爺用兵刃嗎?”
他這句話激得祁恨天更加怒火填胸,氣沖斗牛,叱喝一聲道:“既然是這樣,休怪老夫不講江湖規矩了!”
言畢手中長劍一抖,一道寒光向嶽文海胸前大穴之上射去!嶽文海身形一閃,避過對方擊來的一劍,正要出手反擊時,範成忽然高叫道:“公子手下留情,小人有話說!”
原來,範成看見嶽文海將要施展絕學,看得心中一動,忖道:“如果能把祁恨天爭取過來,去攻‘妙相宮’更為有利。”因此他慌忙叫嶽文海緩下煞手。
嶽文海把將要施出的招式硬收了回來,問道:“範兄臺有何見教?”
範成沒有答嶽文海的話,對祁恨天道:“副宮主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祁恨天冷冷地截斷他的話道:“我要殺了你這個叛逆!”
“逆”字甫落,長劍已經攻出,範成原為“妙相宮”一級高手,武功自非泛泛之輩,他身形一閃,便躲過祁恨天攻來的一招。
範成面色一整:“副宮主,我完全是為了你著想,等屬下話說完你再動手,也不為晚。”
祁恨天皺眉問道:“為了老夫著想,你說出來聽聽?”
範成千咳幾聲緩緩道:“副宮主來時所負的任務是什麼?現在情況如何?副宮主可曾想到‘妙相宮’裡的奇刑嗎?”
祁恨天聽得心頭一懍,暗道:“範成說得對,我損兵折將而回,妙相宗會饒過我嗎?”
他心中雖然是那麼忖思,可是面色仍然不為所動,冷笑一聲反問道:“你的意思是叫老夫叛變降賊?”
範成搖頭道:“副宮主這句話說得不對了,棄暗投明乃英雄明智抉擇,良禽擇木而棲,妙相宗所作所為早已為武林所唾棄,以副宮主的才華武功……”
祁恨天叱道:“範成住口!老夫絕無中途叛變之意!”
範成冷笑道:“屬下之意是勸副宮主早日脫離妙相宗那個魔鬼,隱退山林或自成大業……” 祁恨天面上露出笑容,點頭道:“對,老夫可以自己開拓宏業,何必依人作嫁?範成你我是老朋友了,理應助老夫一臂之力。”
範成見已說動了祁恨天,心中暗喜,他知道祁恨天的武功不弱,而且知道‘妙相宮’裡許多秘道卡樁,他笑了一笑道:“副宮主叫屬下效勞,絕無問題,不過有一件事,副宮主不知道考慮到沒有?”
祁恨天急忙問道:“什麼事?”
範成道:“目前‘妙相宮’的眼線遍佈武林,我們如果另組幫派,恐難逃過他的耳目……”
祁恨天收劍嘆了一口氣道:“老夫亦有此顧慮,所以……”
範成笑道:“其實只要我們……”
祁恨天眼睛一亮問道:“其實怎麼樣?”
範成笑道:“其實我們同嶽相公等人互相合作,把‘妙相宮’迅速消滅,那時副宮主想組織教派還有什麼顧慮?”
祁恨天聽得心中大悅,暗道:“對,他這種說法,不卑不亢,確實為一良策!”
他乾咳了幾聲道:“不過……”
嶽文海是何等聰明之人,他一聽祁恨天的語音,急忙介面道:“祁副宮主不必多慮,在下一定同意合作;咱們消滅了妙相宗之後,各走各的路。”
祁恨天大喜,道:“好!咱們一言為定,攜手合作就是……”
話音未落,突然三道白光閃閃的東西向祁恨天身上射來!祁恨天看見面色大變,急忙就地一滾,就在這時,嶽文海大喝一聲,大袖一拂,一股勁風擊出,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