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降龍神丐急忙脫下一件破袍,丟給郝黛雲道:“姑娘先穿上這件髒衣服,等會買到新的再換吧。”
郝黛雲接過衣衫,迅速穿上,盈盈一禮,道:“多謝老丈救命之恩。”
金毛浪人道:“姑娘是不是服了那惡徒什麼淫毒之類的藥物?”
郝黛雲嘆了口氣道:“晚輩為了救一個朋友,誤中那淫賊奸計,不但服了淫藥而且全身穴道被制,所以為他所乘……”
她語音頓了一下,繼續道:“大概是藥力已經消失,現在神智已經清楚多了,可惜我那個朋友,現在不知道還活著不?”
她慌忙奔了過去,扶起嶽文海。
降龍神丐和金毛浪人二人一見是嶽文海俱感訝然,降龍神丐道:“想不到是嶽少俠!”
他仔細打量了郝黛雲幾眼,道:“姑娘,老叫化好似在哪兒見過你,恕我老糊塗了,一時就是想不起來了。”
郝黛雲笑道:“老丈不是叫文哥哥在血谷熱泉洗過澡?”
降龍神丐驚喜道:“原來你是郝谷主的千金,失敬失敬!”
他看了嶽文海幾眼,問道:“他服了什麼毒藥,這樣昏迷不知人事?”
郝黛雲嘆了一口氣道:“他服了那淫賊一種‘穿腸摧命丸’,所以人事不知,再過些時光,恐怕會肚腸穿破,便沒有救了。”
降龍神丐用手抓抓一頭髒髮,搖晃著腦袋道:“我身上也沒有帶這種解藥,只有普通療傷藥。”
金毛浪人道:“我身上帶有壓制淫毒之類的藥和‘延氣續命散’,服用之後,可以延續他活下去七日的光景。”
降龍神丐道:“我想天下只有兩個人可以醫治這種病,不過七天之內,能不能找到這二人,大成問題。”
金毛浪人從懷中取出一個金色玉瓶,倒出兩顆白色藥丸,遞給郝黛雲,笑道:“姑娘不要嫌髒,越髒的藥,越有效力,人還是從最髒的地方鑽出來的。”
郝黛雲雙頰一紅,低頭接了過去塞入口中。
金毛浪人走到嶽文海面前,取了三顆白色藥丸,納入他的口中,用葫蘆裡的酒,把藥灌了下去。
郝黛雲低聲向降龍神丐道:“七天之期,要找到哪兩個人?”
降龍神丐道:“一個住在膠東,名醫濟世平,另一個是個女子,這個女子不僅精通醫術,而且八卦九宮、武功、星相無所不通。”
他語音頓了一頓,接道:“如果能找到這兩人其中一個,嶽文海便有救了。”
金毛浪人問道:“一個女子能醫病,她是誰呀?”
降龍神丐道:“她是嘯風樓主的千金韓翠,我見過這個女子,實為一代奇女子。”
郝黛雲仰頭看看天色,已經是二更將殘的時光了,她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只有連夜趕路,要在七天之內,趕到膠東找濟世平,如果找不到他,再去嘯風樓。”
金毛浪人笑道:“反正順路,嘯風樓在江南,如果膠東找不到濟世平,我們便星夜南下。”
降龍神丐出手如電,解開郝黛雲身上的穴道,然後三人一同下了長城。 這時,嶽文海還在昏迷中,不過服了金毛浪人的續命散之後,已經減輕痛苦安然熟睡了。
降龍神丐背起嶽文海,展開輕功,跟在二人之後,向前飛奔。
三人一路無話,直到天明,已奔走百里之遙,來到一座鎮上。
降龍神丐道:“再不休息,我老叫化肚子裡三萬小東西要造反啦!”
金毛浪人冷哼一聲道:“到底是人命重要,還是喝酒重要?”
降龍神丐笑道:“話不是這麼說,沒有力量走路,一路拖死狗,還不是走得慢,再說,郝姑娘也得找個地方換換衣服呀!”
郝黛雲道:“洪老前輩說得對,我身上穿這套衣服確實不像樣,同時該去僱一輛馬車,大家坐在車上兼程趕路就是。”
於是,他們便在鎮上一座酒樓前停下步來,金毛浪人道:“我們上樓喝酒吧!”
降龍神丐冷哼一聲道:“喝酒的事,你何必問我呢?”
挾起嶽文海走在最前面,邁開大步向酒樓走去。
這時樓上“蹬!蹬!蹬!”走下來三個夥計,在樓梯口掃視了降龍神丐等四人一眼,沒有招呼。
降龍神丐沒有理會他們,一直往樓上行去,走人樓上之後選了一個雅座,放下嶽文海,便自己坐了下來。
金毛浪人和郝黛雲坐在他對面。
過了一會兒,仍然沒有見夥計前來招呼,降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