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煥當然沒必要去摻和這些事兒,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殷權一眼就能看穿事情的本質,他走到她身邊坐下,見她這麼有興趣,他乾脆也不工作,陪她一起看會兒。
伸臂自然地將她攬入懷中,然後發表他的看法,說道:“張煥雖然愛玩,但是他可不是沒有目標性,他找的女人,大學生居多。”
“你怎麼知道?”程一笙轉過頭去看殷權,審視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來掃去,盯得十分認真,“你瞭解過張煥?”
她覺得殷權向來不在張煥孟浩天那個圈子裡混,也不屑於去了解那些人,所以殷權知道這些,很奇怪。
殷權側頭看她,說道:“他自己說過!”說罷,他換了個語氣道:“再說,他要對花月晰有興趣,還能等到現在嗎?兩人早就一拍即合了!”
這倒也是,程一笙點點頭。她突然想到殷權說這話的初衷,才反過味兒來,問他:“哦,你的意思是說,花月晰遇到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張煥?”
殷權唇邊微微泛起笑意,垂眸瞥了她一眼,低聲說:“腦子都變傻了!”
“喂,你可太不厚道了啊,我這是為了誰腦子變傻啊!”程一笙臉上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
殷權那隱笑立刻消失,馬上態度良好地說:“老婆,我剛才失言了,是我腦子變傻了!”
瞧瞧,多麼的誠懇,程一笙沒忍住,笑出了聲,笑完又覺得這樣太便宜這男人了,總是欺負她!可惡!
不過花月晰接下來的話,讓程一笙沒時間計較殷權,先聽完這些再說。
後面的事,若說是個圈套的話,那這個圈套就太完美了,因為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對沒有談攏的一夜情。人們在感嘆花月晰倒黴的同時,都會對她這種開放而咋舌,正經的女人們都會鄙夷地說句“自作自受”,而同道中人多半會自嘆不如!
程一笙搖搖頭說:“這局設得太完美了,我看也就最開始的張煥是個突破點,後面簡直很難證明這是一個圈套,沒想到汪欣居然這麼厲害?”
程一笙覺得她得防著點這個女人了,太陰了,怪不得能看中安初語,原來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全是大師級的陰險!
此時,汪欣也坐在沙發上看著花月晰的講述,她臉上帶著完美的微笑,手裡精心地修剪著自己的指甲,看她的表情就知她內心何其的痛快。
就在此時,薛岐淵突然開門回來,他一眼就看到電視裡播放的節目,不由直言問她:“媽,這事兒是你做的?”
汪欣剛剛還微笑的臉,立刻就陰森起來,陰狠的目光看向他,心中鬱怒不已,但是那怒火,馬上又被壓了下去,換成似笑非笑,一種奇怪的表情,緩慢而悠閒地說:“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媽,這是犯法的您知道嗎?花月晰是什麼人?是律師,這事兒能沒有露的那天嗎?這是要坐牢的啊!”薛岐淵幾步走到她面前,刻意地壓低了聲音,表情十分的凝重。
“呵!”汪欣輕鬆地笑了,她靠在沙發上,悠閒地說:“她自己行為不檢點,亂跟男人搞關係,現在把自己害了,還想賴到別人頭上?簡直太可笑了!”
“媽,不是您?”薛岐淵聽這話,心底又燃起了希望。
汪欣冷眼看他,“在你心裡,你媽就是這種形象是不是?我真是白養你這個兒子了!”
薛岐淵嘆聲氣說:“媽,我知道有些事您心裡不舒服,可是那也是之前您的做法有欠妥當,您沒事就逛逛街、做做美容不好嗎?”
顯然,這是嫌她給他拖後腿了,給他惹麻煩了!
汪欣那點好心情,瞬間都沒有了,指著門對他說:“滾出去,不想來,別來!”
薛岐淵看母親生氣了,知道再說什麼也聽不下去,不過他欣慰的是,這件事跟母親無關,這就好。他最後又說了一句,“反正花月晰現在也得到報應,您心裡再氣也能消了吧!以後別再跟她對著幹,您看看電視上的她,已經瘋了,這樣的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說罷,他轉身大步離去。
汪欣看著被關上的家門,對他的話不以為意,哼了一句,說道:“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有兒子管屁用!”
病房裡,花月晰仍舊憤怒地講著一切,但是雖然憤怒,條理卻很清晰,雖然她當時是喝醉了,但是她仍舊努力地回憶著細節,為破案而努力。其實在場的警察們都清楚,就算這件事是有人蓄意而為之,那些流浪漢想找到,基本可能性不大,畢竟是一群在這個城市裡沒有身份的人,人家換個地兒,你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