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現在無疑不是那麼清醒,她還沒有從被擄的打擊中完全恢復過來,她也沒有從惡夢中恢復過來,剛才的夢是那樣的真實,好像她被救出來才是一場夢。
不過不管怎麼說,殷權都成了她的一根救命稻草,她摟著他的脖子哭訴道:“塞差點掐死我,莫習凜更可惡,她不斷把我往水下拽,想淹死我不說,他還在我後面蹭,想要在水裡沾我的便宜!”
如果是清醒的時候,也許程一笙就不會說出這些事了,她覺得自己安全就可以了,她知道殷權若是知道,肯定會自責,然後又是沒完沒了的報仇被報仇!可是此時,她就是一個跟大人告狀的小孩子,希望大人能夠給他撐腰!
殷權的眼底,驀地就森寒起來,他輕攬著她肩頭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惹得程一笙嬌呼,“疼!”
殷權突然驚醒,鬆開手,他的手移到她的後背,輕拍著說:“乖,老公在這兒,回頭老公給你打他們去,啊!”
“嗯!”程一笙可憐兮兮地把頭埋在他頸窩裡。
什麼堅強、什麼有韌勁兒,此刻通通沒有了,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
殷權哪裡哄過人啊,一開始輕拍著她,詞窮了,只會說什麼,“別哭了!”
“不哭了!”
“乖啊!”
反覆這麼幾個詞,他都覺得不願聽了,最後他居然哼起歌兒來,哼的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隨意地哼哼著。
這招還是挺管用的,程一笙慢慢安靜下來,趴在他肩上,睡著了!
殷權小心地將她放到床上,她的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小拳頭握成了一團,頭髮凌亂看起來十分的可憐。事實上殷權覺得她現在也的確是可憐!
他體貼地為她蓋好薄被,然後又走到隔壁的房間,他重新捨起手機,給莫偉勝撥了過去。
莫偉勝正在跟莫習凜說這次事件的內幕,他猶豫要不要說實情,此刻手機響了,他一看是殷權的號碼,不由大喜過望,說道:“你看,我就說殷權這小子不可能不識實務吧!這不,打來了?”
莫習凜揚了揚眉,他覺得不太可能。他只是在節目裡刁難下程一笙,殷權就弄個飛車陣把他搞那麼狼狽,這次的事件如此之大,殷權可能妥協?
莫偉勝已經接了電話,哈哈地大笑著說:“殷權啊,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殷權冰冷的聲音給截斷了,“我會讓你兒子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的!”
殷權的聲音,就像是在冰裡滲出來一般,與莫傳勝的聲音產生了截然相反的反差!
莫偉勝的笑甚至還凝滯在臉上,殷權那邊已經狠狠地掐斷了電話。
莫習凜黑眸微閃,問他:“怎樣?”
莫偉勝回過神,反問兒子,“你到底對殷權老婆做了什麼事?讓殷權這麼咬牙切齒的?”
莫習凜聳了下肩,以一副事不關已的輕鬆語氣說:“塞差點把她掐死。我呢,差點把她淹死,其實我是想在水裡要了她的!結果沒想到她不會水!”
莫偉勝倒吸一口冷氣,他瞪大眼睛看著兒子說:“你這個混小子!”
“爸,這句您剛才早就罵過了,我現在明著告訴您吧,和解是不可能的了,您就想想,怎麼度過這次的難關!”莫習凜坐在沙發上,寬大的背閒適地陷進沙發裡,面色無波,完全看不出一絲著急的意思。
莫偉勝知道殷權那邊不能指望了,他站起身不安地說:“度過難關、度過難關……”
“爸,到底什麼事情,您一定要瞞著我?這對公司發展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莫習凜慢慢地往外誘他的話。
莫習凜看出來了,爸爸瞞著他的話,十分的重要!
莫偉勝長長地嘆了聲氣說:“殷權捅出來的事情,是真的!”
這下輪到莫習凜驚訝了,他不由瞪大眼睛說:“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檢測出來啊!”
莫偉勝坐到椅子上說:“國家標準,是沒有那一項的,但是國際標準,有那一項!”
莫習凜似乎想到什麼一般,他看向父親問:“您一直與泰國方保持著密切的聯絡,就是因為這個?”
莫習凜一直覺得,莫家跟泰國方面的關係,非比尋常,否則也不會讓他也到那個地方去歷練,當兵!
莫偉勝點頭說:“不錯,我們的原料,就是從泰國進的!如果不是這次殷權把事情給捅出來,按照國家標準檢測,是不會有事的!”
“怪不得您一直反對這個品種做到國際上。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