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聽饒遠志有點迷糊地道:“當時他是自己上門毛遂自薦的,我似乎是看他不錯,就留下他了。”
“他叫什麼名字?現在還在饒府嗎?”
“他說按照以前進大戶人家的慣例,請我取名,所以就取了個叫饒勇。我出來的時候,他應該還在府裡的。嘯寒,怎麼。你覺得他有問題嗎?”
靳嘯寒立即道:“青川,帶人去饒府,把這個人抓過來!小心點!”
“是!”
青川立即帶了人出去。
饒遠志這時覺得頭痛,靳嘯寒便讓人帶他去客房休息。這個時候他忍不住想起了饒雪空。
就剛才饒遠志說的情況,他覺得如果她在這裡會知道是怎麼回事的,這個有點類似於她說的那種催眠,而當初那個宋心月的控心術似乎也有點異曲同工,只是應該說控心術就他們聽到的訊息,東圖只有宋心月學成了,所以這個潛伏進饒府的人沒有辦法直接控制住饒遠志。
青川很快回來了。面色不好看:“主子。人已經跑了。”
靳嘯寒五指一捏,在扶手上生生捏了幾個指印來。該死的,晚了一步!
他覺得有一張大網正鋪天蓋地灑了下來,意圖將他們都網在其中。軒轅正。饒遠志。還有他自己。對方的目的,就是想阻止他們出兵花朝,而所用的都是陰招。這一回。若不是他的人一直就有保護著饒府,真的讓饒遠志跑遠了,後果肯定是他也成為一顆壓制他和饒雪空的棋子。
靳嘯寒可以預想得到,對方最想對付的,肯定是他,還有正領著花朝大軍的饒雪空,絕對也是他們想除之後快的物件。
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心臟收縮,忍不住地擔心起饒雪空來。
他多麼希望這個時候自己能夠守在她身邊!有什麼問題一起面對,也好過這般猜測著,擔驚受怕著!
“大灰,可回來了?”
“還沒有。”
靳嘯寒皺著眉,道:“大灰回來之後立即告訴我。”
“是。”
“帶人去找那外饒勇的蹤跡,各城門記得留意著,不可讓他出了城。”
“是。”青川這些天也忙得幾乎沒有什麼時間休息,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好好準備,各方面儘量做好,把發生的狀況填補,以後戰爭爆發的話更麻煩。
青川離開之後,軒轅逸穿著帶帽披風悄悄來到將軍府,與靳嘯寒一番密談,又悄悄回了宮。
“夫人,太子殿下派人送來了訊息,說是接到咱們皇上的密信,讓士兵封鎖大昱過來花朝的各城門。現在已經封了三天,想問問你的意見,是否繼續封鎖?”
前幾天花朝就接到了大昱這封密信。這讓皇帝和花元晉百思不得其解。按理來說,大昱和花朝如今正是關係要最緊密的時候,兩國需得親如一家,為何要將邊關城門封鎖?而且,真的是不放一人進花朝。
但是基於對大昱的信任,花朝照做了。
如今已經過了三天,城門外一直有要進城的百姓抗議吵鬧,若再不開城門,怕會起混亂。
要去信大昱詢問,時間上來不及,所以他們只能到這裡問問饒雪空的意見,畢竟那邊當權的她也熟悉,或許能夠體會到對方的用意。
“封鎖城門?”
饒雪空皺眉苦想著。
“這麼看來,軒轅正是真的落入了東圖或是西貴手裡,而且人正往花朝來。”她的手指輕叩著桌面,道:“軒轅逸不可能不理軒轅正的死活,所以,現在大昱暫時不能出兵,也就是說,營救軒轅正是首要任務。”
青嶺和長生在一旁聽著她分析,也跟著她的思路思索著。
“夫人,既然這樣,將軍難道真的會親自過來營救六殿、清王爺?”青嶺有點擔憂。人家設了陷阱,將軍要是真的過來了,會不會有難?她可以直呼皇帝和清王爺的名字,他們卻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饒雪空繼續理著思路:“我總感覺事情的重點並不是在營救軒轅正這一件事上。”
“那重點是?”
“重點是,如果我們都剛好離開了各自的軍隊,離開了自己需要守的位置,這個時間,是不是就是,”饒雪空的雙眸驀地大亮:“會不會就是東圖與西貴要進攻的時候?”
青嶺和長生同時一驚。
這真的是極有可能的,以軒轅正一人,將他們的計劃打散,將靳嘯寒和饒雪空都拉離了軍隊,軍隊會是群龍無首,正是進兵的好時機!而且他們兩個要去救人,也不可能帶著大隊人馬去,怕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