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這位饒雪空,只不過是與那時的柳三相似。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饒雪空很坦然地望著皇帝,清晰地說道:“是,臣女心悅將軍,懇請皇上賜婚。”
眾人凌亂。
靳嘯寒笑了開來,他極少在人前笑,這一笑,溫暖無比,燦爛無比,熱烈無比,讓他本就俊美無儔的容顏霎時更加光彩,那樣子,根本就不輸妖孽太子花元晉。
葛彩瑜愈發憤怒,指著饒雪空道:“你不知羞恥!”
揚王不爽了,重重地放下酒杯,哼了一聲:“這位姑娘倒知羞恥!”
饒雪空沒料到揚王會三番四次力撐她,不由勾了勾唇角,看來她做人還不算太壞。
花元晉這會兒也道:“靳將軍與饒小姐情投意合,實在算不得不知羞恥。”
皇帝不明白為什麼這兩位都站在饒雪空與靳嘯寒那一方,但是他有些不死心,又道:“饒遠志。”
饒遠志本聽了饒雪空的叮囑,不管發生了何事都不要說話,現在皇帝點了他的名字,只好站了起來,走到饒雪空旁邊跪下:“臣在。”
“這兒女的婚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的親事,你可有異議?嗯?”這最後的嗯,音調微上揚,帶著壓力,直衝饒遠志。
“皇上。”饒遠志道:“這兩個孩子的親事,臣與夫人早已經同意了。”
皇帝暗暗哼了一聲。
這時,饒雪空抬起頭,看著他,眨了眨眼。
什麼意思?皇帝疑惑。
饒雪空翻了個白眼。
皇帝也知道她肯定是有什麼計劃,剛才紫妃突然倒下,他還莫名其妙呢,總得等著宮宴結束由她來解釋,就他猜測,這丫頭和靳嘯寒那小子肯定是已經有了什麼進展,所以才敢這樣跟他對著幹。
“罷了,既是兩情相悅,朕便成全了你們,旨也無須擬了,你們回去自己擇日完婚吧。”
“謝主隆恩!”
靳嘯寒大喜。
這場宮宴持續許久,最後,只選了五名貴女到時前往花朝聯親,而花元晉與花兮夜公主的親事卻暫時未有提起。
宮宴結束,揚王等人過來與靳嘯寒和饒雪空道喜,兩人大方地接下了。
待所有人陸續離宮,靳嘯寒和饒雪空自然是悄悄留了下來,被四皇子的人秘密接到了皇帝的御書房。
御書房四周,薛止已經帶了禁軍將這一方嚴密地防守起來,保證這邊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御書房裡,四皇子,皇帝,靳嘯寒,饒雪空,還有另外一個人物,魯迎藍。紫妃在一旁的榻上昏迷著。
“咳咳咳。”
在饒雪空和靳嘯寒進來時,皇帝就一直在咳著,咳了許久都沒有停。
“皇上的身子是怎麼回事啊?”饒雪空問道。
魯迎藍道:“皇上這是老毛病了。”
皇帝咳得說不出話來,臉都脹紅了,看起來都辛苦。“可是宴席上沒見皇上咳啊。”
“那是吃了宮中的秘藥,能抑制一下,只是,那種藥傷身子,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吃,這藥效過後咳得厲害就是這藥的反應。”
見這些問題都是魯迎藍在回答,饒雪空挑了挑眉。上一回他們在紫妃面前演的戲還真是演得好啊,也不曉得太后是不是也是在演戲。不過,太后如今不在這裡,想來是不知道內情的。
嘖嘖,這皇室的人際關係,可真是複雜。
四皇子看了饒雪空一眼,道:“未來的靳夫人,你不是會治病嗎?”
饒雪空老實道:“我不是大夫。怎麼,這宮中的御醫都不知道如何醫治?”她邊說著,還是忍不住向皇帝走過去。
“這舊疾,難治。”魯迎藍一直在幫皇帝輕拍著後背,見她過來,挑了挑眉道:“你想做什麼?”
“我能暫時抑制一下皇上的咳嗽,”她及時補充了一句:“不會傷身子。”
魯迎藍大喜,立即讓開了位置,“那你還慢吞吞的,不早說!”
饒雪空心裡嘀咕,要不是見皇帝咳個沒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能把正事說完出宮,她才不會主動。誰讓皇帝總是為難他們來著?
其實,抑制哮喘的那個手法,也能暫時抑制咳嗽。
皇帝果然緩過氣來,魯迎藍趕緊將剛才燉好一直沒法喝的冰糖雪梨端到皇帝面前。皇帝喝了半盅,搖了搖頭。
“你這丫頭,怎麼什麼都懂一些?”皇帝雖是在誇饒雪空,卻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既然有這法子,還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