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迎藍便說了。”魯迎藍嫣然一笑道:“不瞞太后,不瞞皇上,迎藍這幾年雖說不在京都,但是一直關注著宮裡的訊息。”
說白了,隨意打探宮裡的訊息本就不是什麼能拿出來說的事,皇帝最不喜歡別人拿宮裡的事來閒話口舌。
但是對方是魯迎藍,他哪裡能真正計較。
太后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哀家就知道,你定是放不下宮裡,放不下某些人的,”說著,她瞥了一眼皇帝,繼續道:“你繼續說。”
魯迎藍道:“太后知道,阿正小時候我就極為喜歡他,出去了,自然也記掛著。我聽說他到現在還未娶妃,擔心得很。外頭的人傳道,阿正冷心冷情,不喜女色,竟然還有人在猜測他是否有龍陽之癖。。。。。。”
太后一聽這話猛地一拍扶手:“這些愚民,刁民,誰讓他們造的謠?”談論宮裡之事也就罷了,竟然如此誹謗一個皇子!但是她氣過之後立即明白了魯迎藍的意思:“迎藍是說,小六該儘快娶妃?”
魯迎藍道:“可不是嘛。阿正也不小了,總是這麼單著過也不是個事,太后,您說呢?”說到這裡,她才好像恍然想到了什麼,對皇帝拜了下去,語氣帶了些惶恐道:“皇上。迎藍逾越了!”
早知道逾越,還把話都說完了?
皇帝目光深深地看著她,緩緩道:“迎藍出去這幾年,果然學到了不少。”
魯迎藍心中微微一沉,表情卻保持不變,低下頭道:“皇上,不管迎藍學到什麼,此心總如初時明月。”
太后還在此,魯迎藍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皇帝的眼神又沉了幾分。
太后卻拿目光來回掃著兩人,突然一笑。“看看迎藍這丫頭。年歲倒是長了,這率真的性子還是如同以前一般。迎藍,你啊,就是太直了。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當初才會輸給。。。。。。”
“母后。”皇帝打斷太后。
太后以袖掩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個兒子心思比任何人都重,她都不敢太過去挑戰他的底限。
皇帝問道:“迎藍心中有好的人選?不妨說出來。朕聽聽。”
魯迎藍心想,能讓她說出來就好,但是,說出來的最好時機卻還未到。
“迎藍想等過一會姐姐醒了說與她聽呢,皇上等會跟姐姐一起聽,可好?”帶了些熱烈的目光對上皇帝。
在裡間的六皇子這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珠簾不隔音,外間所說的話,他們在裡面自然也聽得個七七八八。
饒雪空的針已經插到了紫妃的腹間。冒出來的一點點血珠,紅中帶一點點灰黑,剛才從腿部一路驗證上來,血都灰黑,但還不算太厲害。
紫妃是腳腂處有小傷口,這毒,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但是據說沒有什麼動物昆蟲咬了人有這樣的反應,她猜測那小東西應該是被人在牙齒上抹了毒。
能這樣利用小蟲小物來咬人下毒,手段算高超了。
六皇子見她一路而上以針扎出一點點血珠來,想問,但想起她之前說的不想解釋,又閉上了嘴巴。
偏頭看她,目光專注,神情認真,竟是動人得很。
饒雪空又一針紮下去,冒出一點血珠,這會兒卻是鮮紅的正常的了。她睜大眼睛,轉向六皇子:“看,殿下,毒也是從傷口往上蔓延的。”
“你是在證明這一點?”
“是啊。”饒雪空點頭道:“這樣的話,我那個方法便多了幾分可行性。”
六皇子正要問到底是什麼方法,魯迎藍已經掀開珠簾走了進來,臉帶欣喜地說道:“能驗出血裡有毒麼?那我知道如何救姐姐了!”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臉色都各自變了。
六皇子第一時間看向饒雪空,饒雪空斂下眼簾。如果這紫妃的妹妹有辦法,她自然願意把這份功勞讓給她,她其實不是那麼喜歡在皇室的人面前拔尖的。
六皇子心中不禁好氣又好笑,他哪能猜不到饒雪空的心思?
皇帝也走了進來,同樣看了饒雪空一眼,再轉向魯迎藍,“說說你的法子。”
魯迎藍朝著紫妃走去,一邊說道:“既然姐姐血裡有毒,那麼,只要有人喝下一點毒血,然後再挑一粒藥丸吃下去,如果這個人吃的是毒藥,那另一顆便是解藥,可以馬上給姐姐服下。”
“萬一這個人服的正是解藥呢?那麼紫妃豈不是沒救了?”太后也走了進來,卻不太同意這個方法。
魯迎藍道:“這有何難,若她吃的是解藥,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