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以弟子之禮待之,稱呼他為先生。
“太子遭此一劫,心性必受影響,這幾天大理寺已經報呈了查案結果,疑點指向了吐谷渾,可皇上一直都沒有給出答覆,這其中的意思臣也難以捉摸,可前一天,北王盡然斬了吐谷渾慕容順是手臂獻於太子,其意很明顯,那就是告訴太子,致仕他墜馬的就是吐谷渾,當此之時皇上才處決對太子的影響很大。”岑文字說道這裡,淡淡的掃了王珪一眼,這才繼續說道,“到時候,殿下可以見機行事,漁翁得利!”
岑文字說的很隱晦,甚至於後面的話敢說出來,但李泰心思聰慧之人,豈能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岑文字的意思說,要真是吐谷渾人做的手腳的話,一時半會皇上肯定對此不會做出什麼大的舉動,這便會給李承乾心裡留下陰影,而這個時候便是李泰展開反擊的時候。
岑文字的話說的很明瞭,不想王珪那般惜字如金,但又不會點破其中的關鍵,會李泰自己猜測和琢磨,這讓李泰很受用。而岑文字自從歸順了李泰之後,在東王府是自成一系,隱隱之間有跟王珪抗衡的趨勢,這也使李泰最為滿意的地方。古人常說,將相和,國家才能長治久安,可作為君王,作為運用帝王之術的駕馭臣子的帝王們,又有哪個帝王真心希望獎項和睦呢?在至高無上的皇權面前,平衡之術才是王道。而李泰雖然不是皇上,也不是儲君,但他只想高遠,早就修習了帝王之術,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
所以,見到岑文字投向自己,以江南文士集團為主樹立起了跟王珪抗衡的實力,李泰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他的舉動。只要兩人之間不出現鬧的不可開膠壞了自己大事的地步,李泰還是樂於看到現在的這種局面。
“那就靜觀其變,以待時機吧!”李泰淡淡的說道,但對岑文字器重流露於眼中。
沉默不語的王珪看到這一幕,心中突然感覺有點酸楚,他知道東王李泰的想法,那就是平衡之術,他很欣賞李泰駕馭臣子,善用帝王之術的手段,可他覺得當此致使該是同心協力,共商大事這時,而不是內部分裂,各自派系的時候。只是對於李泰的做法,王珪只能望洋興嘆,內心之中誹謗幾句而已。
突然之間王珪覺得有點不安,他覺得這是一個不好的預兆,他將目光移向了對面的岑文字,見對方跟李泰談笑甚歡,臉上正氣肅然,沒有陰險小人所有的陰戾之氣,心裡安穩了不少,卻自嘆自己是想過了!
王府的酒宴到了子時方才散去,等眾人離開的時候王珪故意落後辦步,他想跟李泰說幾句話,但見李泰沒有跟自己說話的意思,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跟隨眾人離開了東王府。
第五百零六章 其心可誅啊
太子東宮,瀰漫著一股悲涼的氣息。這是有感於太子李承乾的絕望才產生的一股氣息,但因為這股氣息,使得東宮顯得死氣沉沉。太子自從摔下馬背傷了腳腕之後,性格表的乖張狂暴,時苦時笑,這使得東宮的屬官們不敢去覲見太子,只能唯唯諾諾的守在宮外等候太子的召見。
但是,東宮的屬官們也不計較太子現在的得失,太醫已經確診,太子腳傷癒合之後可能會留下遺症。雖然太醫沒有明說,但大家心裡都清楚,腳腕受傷會留下什麼遺症。所以,對於太子最近的所作所為大家還是沒有發過牢騷,至少現在太子東宮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不悅。
“司空到!”內侍喊道。
就見長孫無忌大步來到了太子寢宮。
“參見司空!”東宮的屬官們給長孫無忌實力道。
“大家不用多禮!”長孫無忌淡淡的說道,“太子經此大劫,心性難免會有所改變,還望諸位多為他出謀劃策,已解眼前之憂。”
“司空請放心,為太子排憂解難是臣等分內之事,自當盡心盡力!”于志寧開口奉承道。
“……”其餘眾人也是七嘴八舌是說道,話中含義跟于志寧的一樣,都向長孫無忌表達了自己對太子的忠心和作為太子屬官的責任人心。
長孫無忌跟眾人也就打了個招呼,便走進了李承乾寢宮。
李承乾臥在榻前雙目發呆般的陷入沉思之中,見到長孫無忌也不說話。
長孫無忌看到李承乾現在的模樣,心中不忍,暗自搖頭嘆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嘆息什麼,搖頭又想在表達自己的什麼情緒。
“見過太子!”他輕咳一聲說道。
“恩——舅舅?”李承乾顯然有點驚訝於長孫無忌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的寢宮,按照規定,他這個時候該在兩儀殿跟群臣商議朝政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