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陽春三月下揚州,本王還真想去江南看看呢!”李恪淡淡的笑道,“等過幾天,本王給父皇上書,辭去北衙大都督的職務,我們就立馬去揚州。”
“那殿下哥哥,我們該走那條路呢?”武媚娘問道。
“自然是水路!”李恪溫柔的笑道。
“水路?”長孫冰凝反問道,有點不敢相信,她很清楚長安到江南除了京杭大運河就沒有其他的水路,可那是當年的隋煬帝南巡的路,現在李恪要走這條路,裡面的寓意會不會讓有心人做文章呢?
看到長孫冰凝凝重的表情,李恪笑道,“我們先北王營州,去看看劉仁軌的水師,再乘坐大唐水師戰艦去揚州。”
“噢——好呀好呀!”武媚娘歡喜的說道。
而長孫冰凝的額頭也舒張了不少。
其實,最為李恪的妻子,長孫冰凝和武媚孃的政治嗅覺都很敏感,只是他們都清楚李恪心裡的標準,那就是女人不能幹政,才會不願意去觸及這方面。
但是,只要關係到李恪,她們即便不去觸及,不去跟李恪詳說,但心裡都會分析利弊,會找機會偶爾提醒李恪。
李恪也清楚兩人的心思,也就裝聾作啞的充耳不聞,當做沒聽見。
李恪陪諸女在西山春遊了八天時間,他便開始上書李世民辭職北衙大都督的職務。
第二天,他準備回長安,開始南行的準備。
傍晚時間,諸女玩累了就在大帳中休息。
李恪看到西山的夕陽很美,就出來騎馬散步。
不知不覺間盡然走到了渭水邊。
渭水,承載了李恪太多的回憶,他跟長孫冰凝就是在渭水相識相愛的。
還有一個人,也跟他渭水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想到這個人,李恪的心裡就一疼。
因為,是他辜負了她,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作為一個男人,這必將是他一聲的恥辱。
他還記得,心中的女子畫的一首丹青,寫的一手娟秀好字。
秀外慧中,溫柔大方。
然而,現在呢?
她在哪裡呢?
自己回到長安,到現在也沒有聽到他的音信。
李恪開始茫然了,他凝望西方的天際,開始怔怔出神。
“幹什麼的?”
突然,李恪聽到鷹衛的吼斥。
他目視聲音處,身體一震,簡直不敢相信。
她,她怎麼會在這裡呢?
李恪沒有說話,王中長很識趣了離開。
片刻功夫,就見一襲淡綠色長裙候若依出現在李恪面前。
“今天踏青,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候若依淡淡的說道,她的表情很自然,很淡定。
“恩,我——本王也沒有想到!”李恪說道,只是語氣有點不自然。
“打擾你了嗎?”候若依問道。
“沒有,我也是一個人!”李恪不敢正視候若依的清澈如水的眸子。
“李恪——”候若依出奇的叫了李恪的名字。
“恩——”李恪應聲道。
“你還可以為我題首詩嗎?”候若依問道。
“可以——”李恪歉意的說道。
隨即,他吩咐王中長備好紙墨,和候若依一同來到了渭水橋邊的涼亭。
“你想什麼寫什麼呢?”李恪提筆問道。
“你自己看吧!”候若依將一塊錦帕遞給李恪。
“咣噹——”李恪手中的筆掉在了地上,他看著手中的錦帕怔怔不語,但眼中卻是充滿了盈盈淚水。
《長相守》:
向晚長亭碧水臨,杏花風起暗香侵。
一溪明月人初靜,君伴清蕭妾弄琴。
錦帕上的字跡清晰可見,就是候若依娟秀的王體字,這還是她認識李恪之後勤學苦練的結果。因為,李恪喜歡王體字,喜歡王羲之的書法。
“殿下——”
王中長適時的喊道,李恪這才回過神來,向候若依道,“不好意思,本王施禮了!”
“你沒有——”候若依幽怨的說道,“這才是真正的你,才是真實的你!”
李恪沒說話,接過王中長遞給他的筆,龍飛鳳舞的寫下了這首詩,吹乾墨跡,將紙交給了候若依。
“你過的好嗎?”半響,李恪這才問道。
“我只知道你過的不好!”候若依淡淡的說道,“雖然,你取得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