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剛才鳳凰嶺可真險啊!”許敬宗唏噓道。
李恪將一萬重騎營給他,讓重騎營卸下重甲,充當步卒在峽谷兩岸設伏充當伏兵。所以,才有了;祿東贊和桑東聽的戰馬嘶鳴聲和李恪跟桑東交戰時的戰鼓聲。
“延族,你統兵,還是很有能力嗎?”李恪笑道。
他很清楚,隱隱的戰馬嘶鳴之聲和及時的戰鼓聲都是許敬宗靈機相處的對策。而恰恰的這兩處似有似無、虛虛實實的破綻迷惑了祿東贊,讓祿東贊畏縮不前,才致使自己斬殺了桑東,讓吐蕃大軍敗退。
“殿下,微臣當時可是緊張的很啊!危機時刻,真的……”許敬宗心有餘悸的說道,“以後,這樣的任務還是交給別人吧,微臣還是跟隨在殿下身邊最為踏實!”
“你啊你,設伏可是好差事,跟在本王身邊,除了廝殺,還能做什麼?”李恪笑罵道。跟許敬宗相處了八年之久,而許敬宗又是跟隨李恪在軍旅之中最為長久的一個人,兩人之間的關係很好,除此了心照不宣的君臣之外,還有朋友之間的友誼。
“能在殿下身邊廝殺也總比在山坡上心驚膽戰的設伏要強很多!”許敬宗笑道。
李恪聽許敬宗說的有意思,也是大笑不已。
兩人隨即和軍一處,開始向回來而去。
路上,許敬宗向李恪問道,“殿下,你這次的計謀可謂出神入化啊!鳳凰嶺擺了一處空城計,就嚇退了祿東贊十五萬大軍!”
“延族,其實,本王的計謀不算高明,祿東贊這次退兵,原因出在他自己身上!”李恪認真的說道。
“請殿下指教!”許敬宗虛心的說道。
“第一,祿東贊在長安跟本王挑戰,在校場被本王的黑衣鷹衛打敗,這給他心裡留下了陰影!”李恪淡淡的笑道,“你想想,他吐蕃一千精騎被五百黑衣衛像砍菜切瓜一樣的給剁了,這是他平生未見的廝殺,他心裡能不留下陰影嗎?”
“殿下的意思說,黑衣鷹衛給祿東贊心裡留下了陰影,使得祿東贊見到黑甲騎兵的時,本能上就有一種畏懼,這才使得他畏縮不前?”許敬宗問道。
“這只是其一,就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讓祿東贊敗退!”李恪很肯定的說道。
“那第二點呢?”許敬宗問道。
“第二,問題就出在祿東讚自己身上,祿東贊在政務方面很有能力,他也通宵軍事。但是,他除了上次設計殲滅了十二萬大軍之外,毫無領軍作戰的經驗。所以,初次率領這麼龐大的軍隊,他自然還不是熟悉,才會表現的畏首畏尾。再者,大凡文武全才的人,卻在文武兩方面都不能達到自成一家的超凡境界。所以,祿東贊頂多算是一名合格的將才,而不能算是一名統帥大軍作戰的帥才。”
“因此,他的敗退實屬情理之中!”李恪淡淡笑道。
“聽殿下這麼一說,微臣茅塞頓開!”許敬宗笑道,“那殿下可算是文武全才中文武又都自成一家的第一人了吧?”
“延族說笑了!”李恪淡淡的說道,“其實,本王也不全文武全才,而是武偏重於文!你看本王到幷州八年的時間,可處理過政務?都是同懷一個人在打理,而本王的主要精力卻在軍隊方面,心思一直在打仗上面。”
“殿下這麼一說,微臣倒還真的覺得這麼回事!”許敬宗笑道,“殿下,那依你看,以祿東讚的資質和能力,他要統帥大軍跟我們作戰,我們需要多久能殲滅這支吐蕃和吐谷渾聯軍呢?”
“擊敗這支聯軍不難,難的就在於怎麼打敗吐蕃,怎麼讓吐蕃元氣大傷,數百年內咱也不敢踏足中原半步。”李恪悠悠的說道,“其實,本王的目標,還是想滅掉吐蕃,可就怕父皇不肯。因為,打敗吐蕃不難,滅掉吐蕃沒有五六年的時間不行,可五六年的時間大唐得需要多少錢糧的支援呢?再說,吐蕃腹地土地貧瘠,不利於耕種,佔領了又有什麼用呢?”
李恪說完這句話,便沉默不語。
許敬宗也不說話,對於朝廷的舉動,他又有什麼權利去評判呢?
“延族,哲羽和薛禮方面有沒有訊息?”李恪突然問道。
“現在還沒有收到訊息!”許敬宗回答道。
“殿下,祿東贊這才退兵,恐怕用不了多久又會殺過來吧?”許敬宗問道。
“是啊,這才敗退祿東贊,只是權宜之計,想要殲滅這支大軍,就必須要堂堂正正的打敗他才行,打到他的大軍喪失了信心,才能一舉殲滅。”李恪淡淡的說道,“行軍打仗,必須以正合,以奇勝,奇正結合才是軍兵之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