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的是,讓你不能控制都督府兵權這個目的若是別人想出來的倒是可以理解,如果說長孫無忌的計謀那絕對就大錯特錯,以他的性格策劃陰謀計策不會這麼簡單。”許敬宗冷靜的說道,“所以微臣認為我們現在不必思考太多關於這件事情背後的陰謀,最主要的就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將都督府權利控制在自己手裡,只要我們解決了都督府諸將控制了整個幷州的兵權,就會打亂長孫無忌的部署,到時候就是長孫無忌另有後招我們也能夠從容應對,也會讓他對我們忌憚三分。”
“哎!現在也只能如此先這麼辦了,等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說吧!”李恪道,“不知道你們兩個有什麼意見?”
“延族說的有道理,殿下為今之計就是先解決都督府諸將的敵對情緒和都督府兵馬問題。”蘇定方建議道。
“恩,確實該如此,”李恪沉思道,“你們兩人對於眼前都督府諸將對本王的敵對情緒怎麼看?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
“殿下,將帥者,行軍打仗,統軍佈陣,對於不聽軍令者杖十人不如殺一人,殺雞儆猴,以儆效尤才是最佳的策略。”蘇定方說的很嚴肅,“軍中將領素來性子耿直,不喜歡拐彎抹角,如果我們過於使用計謀反而會落了下乘,不但不會讓諸將信服,還會給士兵一種善用陰謀詭計的印象,導致他們的反感。”
“恩——”李恪點頭道,軍人出身的蘇定方不愧是將帥之才,在他的心裡殺伐果斷才是為帥者最該具備的品質,和平時期的軍營如此,戰場上同樣如此,李恪臉上閃過一絲難以讓人察覺的陰鷙之色,“殺雞儆猴——好一招殺雞儆猴,哈哈,就按照定方的意思辦,明天卯時城外大營點卯,本王倒要看看郭孝恪他們還有幾分膽色。”李恪霸氣外露的笑道,“定方,明天你率領三千騎兵跟本王同去城外軍營。”
“諾——”蘇定方答道。
“延族,都督府錄事參軍的位置很重要,本王希望你能擔負起這個責任。”李恪突然不著邊際的說道。
“殿下——這?”許敬宗稍微停頓了片刻,欣喜道,“微臣一定不會有負殿下期望。”許敬宗確實沒有想到李恪會讓他出任都督府錄事參軍,許敬宗現在也只是一個七品的王府主薄,大都督府參軍可是從四品下的官職啊,許敬宗怎麼能不高興。
第二天,冬日的太原府還沉浸在暮色的蒼茫中就像熟睡中的嬰兒安靜而坦然。都督府的門外五百狼騎已經整裝待發,蕭殺冷峻的面容讓他們就像是地獄的死神。李恪在陳其和眾鷹衛的簇擁下出了都督府和許敬宗直奔城外軍營。李恪一行人到了太原府城門口時,蘇定方的三千騎兵早已集結,守城的將領不敢怠慢,忙走下城樓給李恪施禮。
“開城門!”李恪冰冷的說道。
“吱——呀”城外就像是婦人哀嘆,李恪不理眾人催馬而過,鷹衛,狼騎,鐵騎緊跟其後。跪在地上的守將看著就像地獄出來的魔鬼一樣的鐵騎心中坎坷不安,東方微薄的雲層中泛出了淡淡的血紅色的晨光,跪在地上的守城將突然一顫,他恍惚覺得東方天際的血紅色景象會發生在城外的幷州軍營。
幷州軍營營門外高約數丈的碉樓上站崗計程車兵突然驚呼道,“騎——兵?”因為距離很遠分辨不清楚,他第一時間吹響了軍營中的牛角號。
“嗚——嗚——嗚!”號角一響,幷州大營就像炸開的鍋一樣,士兵們開始了混亂的集結。軍營主將梁崇衣衫凌亂的踏步從主帳走了出來拉住一個跑過來計程車兵問道,“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稟將軍,有敵襲。”士兵語氣緊張的說道。
“混賬——”梁崇罵道,“太原府乃是大唐重鎮,有敵襲本將豈能不知?都是一幫廢物,飯桶——”梁崇罵道。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大地就開始震動,“啪嗒——啪嗒”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快備馬——準備迎戰——”梁崇喊道。
可是,他的戰馬還沒有牽來,佩刀還沒有拿到,李恪和三千六百騎兵已經衝入了幷州軍營。李恪就是想看看幷州軍營對於敵襲的反應,才會在出城之後和蘇定方定下了這個奇襲的計謀。他們快馬殺到營門外的時候,幷州大營還在混亂中,守門的將領看到是李恪就放他入了軍營,故而李恪才會這麼快這麼順利的來到帥帳。
“末將梁崇參見殿下——”梁崇慌了慌神,急忙給李恪施禮。
“參見殿下——”軍營中諸將和士兵同時喊道。
“梁崇,維持好軍營秩序——擊鼓聚將!”李恪面無表情的說道。
“諾。”梁崇恭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