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劉仁軌錯過這次大戰,錯過這次升遷的好機會。
“殿下放心,末將明白殿下的意思,在千牛衛任職期間絕對不會讓殿下失望。”劉仁軌嚴肅的說道,他何嘗不知道外放邊關的含義,何嘗不明白李恪的意思。
“恩。”李恪看了一眼馬周繼續說道,“賓王,御史臺監察御史官小權大,遇到事情的時候你需要慎重考慮之後再行事,切不可魯莽衝動,以免惹禍上身。”李恪說這話的意思是針對長孫無忌的,畢竟馬周是李恪的親信,長孫無忌雖然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大動作,但對付對付自己的親信如馬周之類的人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殿下放心,微臣明白。”馬周也知道李恪擔憂,但他絕對自己有信心能夠應付長孫無忌對他的打擊,所以堅定的說道,“微臣一定不會讓長孫無忌的陰謀得逞的。”
“恩。”李恪微微點頭笑道,“對於賓王和正則本王還是很放心的!”然後,他對一旁的許敬宗說道,“延族,此次去幷州父皇讓本王率領定方和突厥交戰後剩下的三千鐵騎和他手下的五千重騎。大軍的行程路線和路上的錢糧都要調配,這幾天你就處理這件事情吧。”
“微臣明白!”許敬宗躬身說道,朝廷雖然沒有給他具體的職位安排,然而李恪是幷州大都督,他在都督府的職位絕對不會很低。
“你們沒有什麼其它事情的話就回去吧,”李恪說道,“本王也該去看看錢寧了,我想這幾天該看他也看了,我想他也該想明白了。”
“那臣等告退!”馬周率先說道,他們知道李恪去見錢寧的目的肯定是為了黑衣七殺的事情。
馬周、劉仁軌和許敬宗三人離開之後,李恪在楊恩的陪同下來到王府後院錢寧居住的那座獨院。因為李恪的吩咐,獨院中監視錢寧的黑衣已經撤離,所以,在漆黑的夜裡,獨院顯得孤獨而寂寥,就如同錢寧的內心深處的孤獨一樣。屋中還有燈光,顯然是錢寧還沒有休息,鷹衛上前敲門,錢寧開門後發現是李恪,急忙給李恪施禮,李恪阻止錢寧說道,“錢寧,不用多禮,我們屋裡再談。”
“諾。”錢寧的態度在漢王府中隨著待的時間越長變化也越大,李恪感覺得到,錢寧自己也知道,只是兩人都心照不宣而已。
“錢寧,過幾天本王就要去幷州,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坐定後的李恪率先開口道。
錢寧早就知道李恪要去幷州,然而此時李恪親口說出來他的心裡突然覺得有些淒涼。在漢王府中居住的這段時間,他跟府中的人相處的時間長了才發現每個人願意跟著李恪不是因為某種利益,而是李恪做事讓他們放心,李恪對他們的信任值得他們去為他做事,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李恪把每個人都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看待,這是錢寧這樣缺少朋友和家人關懷的人最為感動的。所以,他停頓了片刻說道,“錢寧本就是孤獨之人,殿下離開之後錢寧也該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淒涼,跟漢王府眾人相處的時候他很希望自己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大家可以開心的喝酒吃肉,暢懷的大笑高歌。可是,現在他發現他不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他依然只是個孤獨的流浪者。
“錢寧,本王今晚跟你談話不是為了讓你離去,”李恪一字一句的說道,“而是想讓你留下。”
“殿下。”錢寧低聲說道,但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恪出手阻止他,“你不用說話本王說完你再做決定自己是否留下。”李恪說道,“你的身份很特殊你的目標也很明確,本王想留下你最擔心的也同樣是這點。你不要理解為本王是怕你的身份被朝廷知曉而降罪於本王,而是怕你心中仇恨的**沒有消除,你還想著要為李建成報仇。透過這兩年的瞭解你也該清楚大唐百姓現在的生活狀況,你也該清楚父皇是否有資格做這個皇帝。本王今天想跟你說的是,本王想讓你留在本王身邊跟本王一同踏破突厥,消除為禍大唐北地百姓的頡利,然後再馬踏吐谷渾遠征西域開啟漢時的絲綢之路,為大唐建立不世之功勳。然而,本王也想讓你放棄自己心中的仇恨,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大唐軍人而不是復仇者。”
李恪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他見錢寧想要說話,便阻止他繼續說道,“本王的意思是想讓你出任黑衣衛七殺的統領剷除長孫無忌手上隱太子建成的舊部的勢力。”李恪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錢寧,見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便繼續說道,“剷除建成餘黨之後七殺的任務就是行刺各國的能臣幹吏。所以,聽本王說完七殺存在的意思你也該知道它主要是做什麼的。本王告訴你這些即是希望能夠給你更多的選擇餘地,不希望你為自己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