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陳其肯定會醒過來的,你身體很虛弱,我們還是回去吧。”劉仁軌見李恪發洩完自己的憤怒,試探性的問道。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本王去醫治。”李恪恨恨道,他話音一落,跪在地上的大夫如蒙大赦般的退出了客廳。
“本王不礙事,吃了幾服藥已經沒事了。本王還要在這裡多謝薛都督的盛情招待。”李恪冷靜下來之後恢復了他一貫的謙虛和藹,笑著對薛萬徹說道。
“殿下不必客氣,靈州地小物少,有什麼地方招待不周的還望漢王殿下多多包涵。”薛萬徹皮笑肉不笑的答道。
“哪裡哪裡,薛都督過濾了。”李恪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還請薛都督為本王準備一輛馬車,等陳其的傷勢一有訊息,本王就要回京覆命。”李恪說到這裡的時候,薛萬徹的臉色微微一變,李恪繼續說道,“至於本王的侍衛長陳其,還要麻煩薛都督照顧一二,本王不甚感激。”
“殿下折煞末將了。”薛萬徹等李恪說完,突然起身拱手道,“如果陳校尉能夠甦醒,末將一定會照顧好他。但是,”他說到了這裡,停頓了一下,“殿下身感風寒,身體虛弱,何不在府中靜養幾日呢,如此匆忙動身,會對殿下的健康不利啊。”
“是啊三哥,你的身體還很虛弱,經不起路上來回的折騰啊。”李宗適時的勸解道。而一邊的尉遲俊也擔心道,“三哥還是在都督府多靜養幾天吧!”
“本王奉命出使突厥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李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今已經回唐,豈能因為一點點的風寒就耽誤了國家大事呢。所以,薛都督和你們就不要再勸了,本王的身體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諾。”薛萬徹和李宗等人看見李恪主意已定,便不再強求他。然後,在劉仁軌的攙扶下李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薛萬徹自然沒有跟來,借給李恪準備車馬的藉口沒有跟來。屋子裡只剩下劉仁軌、李宗和尉遲俊三個人。
劉仁軌將李恪扶上床之後剛要說話,就聽見李恪道,“你們不必再勸,本王主意已定。”李恪說的很乾脆,“突厥的事情雖然解決的很順利,但這兩天本王心神不寧,總感覺又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此地離京城遙遠,即使發生什麼大事我們也很難知道。所以,本王必須要儘快趕回京城。”
李恪的話就像一筆封口費,讓劉仁軌、李宗和尉遲俊三人沒有了反駁的餘地。三人見李恪說的如此嚴重,就不再規勸他。李恪看了三人一眼微微擠出一絲笑容,“你們也下去休息吧,等到陳其那邊一有好訊息,我們就立刻動身回長安。”
“諾。”三人躬身退出來。然後,尉遲俊心有不甘的對身邊的劉仁軌和李宗問道,“不知道三哥是不是那拿話誑我們呢?真有他說的那麼玄乎嗎?”
“六弟不得無禮。”李宗斥道,“三哥說的會有錯嗎?”然後,他對劉仁軌說道,“劉校尉,如果三哥執意要在這個時候回京城,我們也得有所準備,要不跟薛都督要幾個隨行的大夫吧,也好在一路上照顧三哥,免得他再生意外。”
“李公子說的極是,末將這就去辦。”劉仁軌贊同李宗的提議,其實他自己也是這麼想的,見李宗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不由微微一笑,幾個轉身,便消失在了李宗的視線中。李宗看著劉仁軌消失的背影,暗暗自語道,“三哥真是慧眼識人啊,尋得都是這般馬上可為將,馬下皆為官的能臣干將啊。”
李宗說完,看了一眼不甚明白的尉遲俊,笑道,“我就知道你聽不懂!因為這是三哥的本事,我們豈能通曉。”然後,兩人不由相互一笑。
李恪的威脅終於有了回報,晚上的時候他正在和薛萬徹、李宗、尉遲俊和劉仁軌四人用餐,就見上午被李恪訓斥的那個大夫一臉喜色的在一個大兵的帶領下來到了客廳。
李恪一眼看出他就是醫治陳其的那個大夫,還不等薛萬徹詢問那個大兵什麼事情就開口問道,“陳其的傷勢怎麼樣了?”
“恭喜殿下,草民不負殿下所託,陳校尉終於醒啦。”老大夫喜道,陳其醒了,他們家九族的人都得救了,他豈能不高興。
“噢。”李恪突然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老大夫身邊,再次詢問道,“你說的可是實情?”
“回稟殿下,陳校尉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傷勢過重,要想下地。。。。”老大夫還要繼續說,就見李恪已經離開了客廳,徑直來到陳其的小院。
兩個侍女正在給不能動彈的陳其喂東西,她們顯然沒有發現一旁的李恪。李恪在陳其發現他要掙扎著給他施禮的時候快步走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