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頡利可汗對場上的情形也不太在意,在他看來琅德必贏無疑,唐將豈能跟阿史那部的第一勇士相提並論。然而,他也為李恪能如此沉得住氣而感到驚訝。
琅德和陳其初次試探之後,明白了對方的實力,開始用自己真正的實力比拼起來。琅德實戰經驗豐富,戰場上搏殺的技能讓他用更省力也更致命的招式砍向陳其的要害部位。陳其雖然只守不攻,但他沉著應對,絲毫不落下風。並且,陳其實戰經驗雖有不足,但長期跟李恪對練的結果就是他出刀的路線很刁鑽,招招兇險,並且力道極大,讓琅德每次與陳其兵刃相撞的時候都手臂發麻,苦不堪言。兩人你來我往,戰了數十回合都勢均力敵,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此時的頡利可汗有點坐不住了,他沒有想到琅德會受制於這麼年輕的一個唐將,同時他也為自己的決策開始後悔。他覺得自己是被李恪的話所威懾,認為自己如果不答應他的條件,就會成為阿史那部的罪人,會讓有心人有機可趁。但是,同時他也覺得自己地位確實如李恪所說的這樣有點尷尬,這也是他剛才從眾人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到的。
然而,就在這時候,“啊”的一聲,打破了大帳中的兵刃之聲所帶來的震撼,就見琅德臉色蒼白,不斷的喘息,而他拿彎刀的右臂卻靜靜的躺在他自己的腳下。陳其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胸口也慢慢被滲出的鮮血給浸溼了,只是他穿的是黑衣黑甲,要是不注意細看,還真看不到。
此時的李恪再也表現不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了,他緊張的看著陳其,眼裡盡是關切的神色。陳其看到李恪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內心微微感動。
原來,琅德和陳其知道彼此的實力,若是這樣打下去,肯定只會兩敗俱傷。但是,兩人都必須要贏。所以,琅德和陳其在砍向對方的同時都兵行險招,琅德利用自己強悍的身體想硬生生的受他一刀,然後改砍為刺,瞅準陳其一愣神的功夫將彎刀刺進了陳其的胸膛。而陳其用的是引狼入室,在琅德彎刀刺入自己胸膛的時候出其不意的改變了唐刀的軌跡,果斷斬下了他的右手。兩人都是以命相搏,顯然陳其更加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
頡利可汗聽到琅德的叫喊聲,看到場中琅德的斷臂,就知道自己終究是輸給了李恪。他開始低頭喝酒,掩飾自己的悔恨,同時也掩飾了自己的憤怒。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見琅德野獸般的聲音再次衝入他的耳中,“我跟你拼了。”
頡利可汗心道,“糟糕”猛地抬頭,剛要說住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就見琅德左拳狠狠的擊在陳其胸前的同時,陳其的唐刀也硬生生的劈在了琅德的頭上。
大帳了變得沉默了起來,結果太讓人意外了。阿史那部第一勇士就這麼被唐將給劈了,突厥各部首領沒有想到。琅德,頡利親衛的千夫長,驕傲的像草原的鷹一樣的男人,就這麼悽慘的死在了自己的眼前,眾人都不敢相信。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琅德死了,被唐將給劈了。
“哐鐺”一聲,就見琅德的身體倒在陳其的腳下。而陳其用虛弱的眼神望了一眼李恪,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倒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妒
李恪頭有點暈,雖然突厥人的馬奶酒度數不是很高,但是經不起這麼多人狂灌自己。幸好狄知遜的酒量不差,幫他擋了幾杯,不然肯定會躺著從頡利的大帳中出來。
草原遊牧民族的慶祝方式很簡單,放一把篝火,然後烤幾隻羊,跳跳舞,唱唱歌就完事了。李恪站在頡利王帳前舉目遠望,就見一叢叢的篝火給眼前荒涼的草原帶來了一絲的溫暖,寒風中傳來歡快的歌聲就像一首催眠曲給夜晚的草原帶來了安詳。突厥人在慶祝,他們為和談的成功能夠換回糧食高興,因為他們太需要糧食和抗寒的衣物。
“沒有一個人喜歡戰爭,只是生活所逼而已。不是誰天生就喜歡殺戮,就像嬰兒的走路都是後天學會的一樣。”李恪暗自道,“如果沒有殺戮,沒有戰爭,沒有自然災害,這裡的人該是無憂無慮的吧。”他搖了搖頭,將自己腦海中的思緒拋棄在腦後,然後舉步朝離自己帳篷駐地不遠的篝火旁走去。一邊走一邊在想頡利給自己舉辦的接風宴,雖然沒有絲竹之聲的歌舞助興,但宴會上吃肉就是喝酒,然後就談談女人,從不談政治的氣氛倒是讓李恪很喜歡這種方式。不像在大唐,什麼事情都是在酒桌上,在女人的歌舞聲中才能有定論,才能達成協議。
他走的很慢,身後的劉五和劉七默默的跟著,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樣。從頡利王帳到篝火堆的這段路不是很長。所以,李恪將還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