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一看到侯君集就暗自嘆道,“真是自找苦吃啊,自己點子怎麼這麼背,就要走了卻撞上他。”然後,他還在侯君集的身後看到了蘇定方,心裡疑惑道,“怎麼定方也回來了?”
侯君集看到李恪,再看他身邊自己的女兒若依,見她一臉欣喜的樣子,頓感安慰,也不在意若依數月不見的消瘦,和蘇定方上前施禮道,“末將見過殿下。”
“璐國公不用行此大禮,本王實不敢受。”李恪微微一抬手說道。然後隨蘇定方說道,“定方你怎麼也回來了?”
侯君集見李恪問蘇定方,在蘇定方還沒有開口之際說道,“今日聽府中下人稟報說殿下來到府上,末將急忙趕回,總算是在殿下沒有離開之前回到了府中。正好我發現蘇烈也好久沒有回過漢王府了,就把他一起帶了過來。”然後一擺手,“殿下請到客廳說話。”
李恪無奈,只能又回到客廳,坐定之後說道,“璐國公數月都住在軍營,為大唐不辭辛勞,本王深感佩服。”
侯君集自從組建新軍之後就一直待在西山大營,數月都不回家,連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都不曾來看望一眼,確實是一個恪盡職守的將領。此刻聽到李恪的稱讚,他心裡也頓感安慰了不少。略顯疲憊的說道,“新軍關於大唐今後對外戰爭的軍事實力,末將不敢有所懈怠。如今士兵甄選,軍營修建已經完成,新軍的訓練工作也基本到位,末將心裡總算是踏實下來了。”
聽侯君集如此說,李恪心裡也是動容,不管侯君集此人是否像李世民所說的喜歡自我誇耀,愛慕虛榮的人。但他至少對大唐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作為一個軍人,他做到了對國家主權領土和榮譽的捍衛,對百姓生命的保護。所以,就憑這一點,他要好過很多歷史上賣國求榮的梟雄。
“璐國公操練新軍,以後有什麼需要本王幫忙的請直言,本王一定盡力而為。”李恪對這樣為國家為人民付出一生的軍人深感佩服,所以除開了他對侯君集歷史上的評價,憑自己的理性認識說出了這句話。
“末將在這裡謝過殿下,如果以後新軍真需要殿下相助,一定會找殿下。”侯君集也沒有推辭,然後看了坐在李恪身邊的蘇定方,“蘇烈,你是第一次來到我的府上,如此沉默不言,難道你有什麼心事?。”
蘇定方心裡正想著回府後如何跟李恪彙報一下這段時間自己訓練重騎兵的事情,就聽到侯君集說,抬頭歉意道,“末將有些走神,還望大將軍和殿下恕罪。”
“你負責重騎兵的組建,訓練等任務,身上的擔子不輕。”侯君集說道,“你如果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提,也可以跟殿下提,千萬不能總想著一個人解決給自己增加壓力。”
“末將確實對重騎兵的馬匹問題不是很滿意,現在將士們所乘之馬用到訓練上足以。但是,如果真要上場殺敵,還是缺少爆發力和烈性。”
蘇定方如此一說,侯君集倒是也注意到這個問題,他多年征戰,對於戰馬對騎兵的重要甚為明白。但他心裡有點疑惑,同樣在戰馬配備,輕騎兵那方面好像沒有這樣的問題出現。
蘇定方似乎知道侯君集在想什麼,補充說道,“重騎兵最大特點是短距離衝鋒,所以馬匹的爆發力是重中之重。而且,重騎衝鋒陷陣,馬如果太過溫順勢必會降低戰場氣勢,甚至會影響到士兵在衝鋒陷陣時的正常發揮。所以,末將才有此擔心,而輕騎兵本身機動性掩蓋了這一點,才不會被眾人注視。”
蘇定方如此解釋完,李恪心中贊同不已,他也看過很多騎兵對步兵的廝殺,除了騎兵手上的兵器之外,他們本身的馬匹不知道用自己的鐵蹄踏死了多少人,在廝殺之中起到了極大殺傷力。所以,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重步兵,其他的步兵在遇到重騎兵之後只能像夏日的麥子一樣被他們收割,根本就沒什麼反抗的能力。
“恩,定方的這個問題本王覺得還是要重視起來。”他詢問似地的跟侯君集說道,“不知道新軍訓練的馬匹來自何處?”
“是我們大唐自己培養的良馬。”侯君集說完後,微微嘆息一聲,“可是這樣的良馬放到突厥人眼中,就等於是劣馬。所以,大唐跟突厥的實力不是輸在士兵身上,而是輸在馬匹上啊。”隨即他又道“蘇烈大才,能協助我組建新軍,在軍營又參與士兵訓練的方案制定,分擔了我的不少壓力,這倒是要感謝殿下。”
“璐國公嚴重啦,定方大才,本王要是不舉薦於他,就是對大唐的不忠,對百姓的不義。”李恪沉聲說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本王就成了大唐的罪人了。”
侯君集聽到李恪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