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密切監視突厥騎兵的動向,一有訊息馬上回來稟報。”李恪神情冷峻的說道。
“諾——”鬼面騎士兵騎馬消失在李恪的視線中。
“突厥三萬騎兵阻攔在我們回唐的路上肯定不是無的放矢,他們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李恪思量了片刻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本王現在疑惑的是,我們白天休息晚上行軍,遇到突厥部落突襲的時候也是斬盡殺絕從沒有讓一個人逃脫,突厥人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
“末將也認為我們這次的行動很可能掉進了突厥人設的陷進,而我們前方的突厥騎兵很肯能就是很早就已經埋伏在這裡等待阻殺我們的騎兵。”蘇定方眉頭緊鎖,“只是末將同樣也疑惑突厥人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呢?鬼面騎白天休息,晚上行軍可達八百多里路,他們怎麼對我們的行動如此瞭如指掌?”
“殿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李孟嘗詢問道,“五千騎兵根本不可能是三萬大軍的對手,況且如果真像蘇將軍所說,這是突厥人佈置的陷進,那麼等待我們的可能遠不止前面的這三萬人,我們的身後還可能會有敵人的追兵。”
“恩!”李恪點點頭,他完全同意蘇定方和李孟嘗的分析,而就如同他所認為的這樣,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李孟嘗的話剛說完,就見一個鬼面騎士兵火急火燎的衝到了李恪面前,急促的喊道,“啟稟殿下,我們身後十里處發現大股突厥騎兵,人數不詳,大概有兩萬人左右。”
兩萬人?李恪、蘇定方、李孟嘗和孫貳朗都沒有說話,氣氛變得很詭異。前有追兵,後又來敵,李恪不由的笑了,他的笑在夜晚的冷風中顯得淒涼和傷感。自己的運氣還真是好,什麼時候都不會顯得孤單,都會有人惦記著自己。在長安的時候就有長孫無忌等政敵對自己“照顧有加”,出了長安來到太原府,仍然還有不死心的前來給自己製造麻煩,現在呢?出了漠北還有突厥人對自己念念不忘。李恪覺得自己還真TM的幸運,難怪李治那樣衰的人最後都能做皇帝,關鍵是自己人緣太好誰都想捅自己幾刀。
“前有追兵,後有強敵,我們該怎麼辦呢?”李恪自言自語的說道。
“哪個混蛋出賣我們的?”孫貳朗脾氣不好,聽到斥候的彙報,沉默了片刻,終於憋不住了大怒道,“殿下,為今之計就是查出洩露我們行蹤的人,不然不管我們走到什麼地方都不會安全,都會被敵人知曉。”
“王中長——”李恪冰冷的聲音在寒冷夜晚顯很刺耳,他覺得問題可能出在鬼面騎突襲的第一個晚上,因為那天晚上王中長擊殺的那一部分突厥騎兵當時對陣鬼面騎時視死如歸的舉動讓他覺得很詭異,而王中長是那天晚上的當事人,他想好好的詢問一下情況,看能從其中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殿下,不知有何吩咐?”王中長聽到李恪招呼,催馬上前說道。
“鬼面騎參戰的第一個晚上,你負責擊殺那股反抗激烈的突厥人,知道本王當時跟你說了些什麼話嗎?”李恪語氣淡淡的問道。
“殿下告訴末將,若發現有可疑之人,不管他是誰,務必將他擊斃,決不能留下後患。”王中長回憶了一下當時李恪對他的話,語氣平靜的說道。
“那你可有發現可疑之人?速速將你那天晚上前去查探的經過給本王再細細道來。”李恪嚴厲的說道。
“諾。”王中長當時出於時間的考慮,給李恪彙報的很簡單,那就是沒有發現可疑情況。現在李恪讓他將當天晚上的經歷跟他細細稟明,他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當晚自己所經過的一切,包括跟郭侍封的不愉快對話。
“郭侍封?”孫貳朗不由的驚呼道。
“殿下——”蘇定方也不由的出口說道,可是李恪沒有繼續讓他說話,出手制止了蘇定方。王中長說的話他相信,他不會懷疑王中長,那麼問題可能就出在郭侍封的身上,並且以李恪對郭侍封的瞭解和當晚郭侍封跟他彙報時表現出的緊張的樣子,李恪得到的結果就是,問題出在郭侍封身上,而像郭侍封這樣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身上發生這樣的問題也不足為奇。
“定方,派出大量的斥候,密切監視突厥騎兵的動向。”李恪沒有繼續追究這個問題,他對蘇定方命令道,“我們的行軍路線需要做出調整,不能再從幽州回太原,現在這條回太原的路已經被突厥人封死,以這次他們派出五萬多人馬可以肯定,他們對我們是志在必得,所以,我們不能以卵擊石,讓自己成為他們的口中之食。現在我們是在夜晚行軍,突厥人前後夾擊但還沒有發動攻擊,可能是因為前後兩軍還沒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