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此時,透過結合馮琯的驗屍報告,可以判斷出兇案的第一現場,還有死者被殺經過,以及兇器等。
“那就是說,兇手在數步之外用飛針殺死張暉之後,再將他扔在了柴堆中?”李恪問道。
“可以這麼說,據微臣觀察,案發地點十步之內,能夠直線使用飛針傷人的最佳射殺地點就是孫寧家的門口。”鄧同達字斟句酌的說道,“因為,其它的地方要不離死者太近而容易被發現,要不就不是直線距離,飛針只可能繞彎飛過去把張暉給殺了。只有孫寧家的門口,能清楚的看到兇案現場的一切,而在兇案現場看孫寧家的大門還有一點點的障礙。”
“照你們這麼說,兇手就是在孫寧家的門口發射的飛針將張暉刺殺的?”李恪問道,“關於孫寧這個人你們瞭解多少?”
“稟殿下,孫寧是崔府的馬伕,家有一房妻室錢氏,平時都在給大家富戶洗衣賺錢,不曾在家。而飛針殺人這樣手段不可能出於一個這樣的弱女子手中。所以,我們排除了她殺死張暉的可能。孫寧此人只是一個車伕,可見他在崔府地位低下,不受重視,如果說百步飛針是從他手中發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恩,看來你們調查的很用心,今天能出的這樣的結果,本王很欣慰。”李恪說道,“但是,此案的兇手還沒有抓捕歸案,所以,你們不能懈怠。還有。。。。”李恪對馮琯說道,“一定要查驗出死者頭部的傷痕是被何物所傷。”
“臣等明白,一定儘快破案,請殿下放心。”三人領命道。
李恪看著眼前的鄧同達,突然問道,“定伯,前些日子沒有什麼結果,怎麼今天突然在兇案現場有了這樣的發現呢?”
鄧同達一愣,明白李恪為什麼會這麼問,“殿下,能發現這些疑點全賴長安縣捕頭左翼,今天早上微臣為了查案,特地從蹴鞠隊將他調了出來,是他發現了兇案現場的線索。”
“恩?”李恪悶悶道,“左翼?”
“殿下有所不知,前幾天查案,因為王縣令的刻意阻攔,微臣始終無法將左翼調回。”鄧同達解釋道,“今天殿下在縣衙親自安排我徹查此案,我將左翼調回的做法沒有遭到王縣令的阻攔,才會如此順利。”
左翼看到李恪提到他的名字,也立馬上前道,“長安縣捕頭左翼,叩見殿下。”
李恪剛才因為案子的事情,沒有在意左翼。現在細看,見他身著皂衣,年紀在二十多歲,面部清秀,頓生好感,“你就是左翼?年輕有為啊!好好幹,本王看好你。”
左翼受到了李恪的誇獎,心裡也是感動不已,向他們這樣的差役,幹好了都是知縣的功勞,做錯事情都是他們抗。今天能得到李恪的誇獎,能得到李恪的重視,他心中好似有了安慰,好像自己努力得到回報。就如同伯樂遇到千里馬一樣,而左翼心裡也默默發誓要效忠這個如此賞識自己的皇子。
“多謝殿下厚愛,小臣為殿下辦事,深感榮幸,以後殿下有什麼差遣,小臣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左翼誠懇的說道。
李恪一喜,上前將他扶了起來,按在了座位上。
這時,他就看見馮琯好似有話要說,但又不敢的樣子。故而笑道,“馮仵作,你好像有什麼話要跟本王說?”
馮琯聽李恪如此問道,心裡一橫,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小臣是想問殿下,今日驗屍的秘方,殿下是如何得知的。小臣家三代都是仵作出身,對於驗屍也有所研究,終究還是比不上殿下了了數句就把死者的死因給弄明白了。”
馮琯說話語很不搭調,顯然有點緊張,但是李恪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李恪也不能說這是上午他在縣衙客廳看到紫的茶水,才突然想到前世看過的一部電視劇叫《大宋提刑官》裡面的橋段,只能糊弄道,“額,本王是在一本書上看過,今日在縣衙客廳看到紫的茶水,突然想到的。”
就聽馮琯小聲道,“殿下,小臣是否能觀摩一下這本書?”
李恪那個氣啊,你這個時候跟我要書,我去哪給你找啊,難道讓我向還沒有出生的宋慈要啊?不過他能理解對於一個三代都是仵作出身的馮琯來說此時的心情。今日李恪的方法雖然驗出了張暉的傷痕,但是也傷到了馮琯的自尊心,而他平時以仵作世家自居的榮譽心也受到了打擊。而他在此刻能問李恪關於驗屍方法的事情,問他要這本書。可見他也是一個不恥下問,敏而好學的人。李恪也不能怪罪他,如此大廳中的氣氛有點僵化。
而一旁的鄧同達同樣的氣啊,心裡不由的罵馮琯,“這個貨,你要什麼不好,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