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骨灰。
蘭澤從小到大沒有聽孃親提過自己的父親,孃親給他的信上有欽印,他不過走了兩天,官兵見過欽印之後很快就有人來接他。
可惜他不怎麼識字,一封信看的懵懵懂懂,大概知道是情信。
徐州知府與其妻子非常恩愛,多年以來從未納妾,徐州知府年輕時處處留情,二人在民間已經成了美談,知府大人為了妻子浪子回頭,兩人如今恩愛非常。
蘭澤路上聽了一耳朵,大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娘當年可能是意外有了他,信和玉佩到了知府大人手裡,知府大人願意把他接回去。
他懷揣著緊張又期待的心情來到了徐府,見到了知府夫婦。
知府大人眉眼周正,依稀能夠看出來年輕時的風采,只是看到他時神色平平,沒有出現任何波瀾。知府夫人貌美風韻猶存,那一雙眼笑意盈盈,眼底十分溫柔。
“是小寒吧。路上辛苦了。”
孃親給他起的另一個名字叫徐姜寒,只是孃親從未提起過,他也是如今才知道。
蘭澤還見到了自己的弟弟。弟弟是知府和夫人唯一的孩子,叫做徐春池,模樣生的冰雪可愛,只是那一雙眼中毫不掩飾,看著他充滿了厭惡和不滿。
“哥哥喝茶。”徐春池乖巧地給他奉茶。
蘭澤沒有見過這麼精美的茶具,他坐的時候非常拘謹,對方給他奉茶,他有些受寵若驚,於是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接了。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茶盞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在舌尖上翻了個遍,唇舌之上頃刻之間起了水泡,他被燙的嗓子險些發出尖叫,茶水全部灑了。
“砰”地一聲,茶盞碎裂,旁邊傳來一聲溫柔的輕笑。那位知府夫人依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聲音輕靈,不帶一絲嘲諷,卻像寒刃一樣穿在他身上。
“這是寒春茶,熱時不會散熱氣,需要陳置一段時間才能喝,小寒怎麼這麼心急?”
他的那位父親大人高高在上的看著他,因為他打翻了茶水,眼裡的情緒洩出來些許。
興許是覺得他上不了檯面。
“來人,帶二少爺過去換身衣裳。”
蘭澤沒辦法張嘴,他聽到了那一句“二少爺”,臉上不由得紅起來,緊緊咬著嘴唇沒讓自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