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穿了一身玄衣,袖口有錦繡蘭紋,雅緻的黑色,墨染一般,襯得整個人添了一抹鬱氣。
“督主。”蘭澤見到謝景庭心裡打鼓,常卿已經下去,雅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方才在此處看到蘭澤下樓,若我記得沒錯,今日不是修沐時間,蘭澤怎麼會在這裡。”謝景庭狀若關懷地問。
蘭澤略微蜷著手指,掌心傳來細微的疼痛,政令是謝景庭頒佈的,謝景庭並不奉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京城裡喝花酒被抓的少年,一半都是錦衣衛抓的。
若是他說了,興許阮雲鶴他們會被抓進詔獄裡。
蘭澤編了個非常的藉口,對謝景庭乾巴巴道:“今日先生不在,隨便出來轉轉。”
“這般,”謝景庭掃了一眼長廊對面的房間,然後視線落在蘭澤藏著的掌心。
“手為何受傷了?”
蘭澤到了謝景庭面前,他朝謝景庭伸出手,他有些慶幸謝景庭沒有多問,回覆道:“方才不小心擦到了手。”
他打算給謝景庭看一眼便收回手,然而手腕被謝景庭握住,謝景庭將他帶到面前,喊了常卿。
常卿拿了傷藥過來。
蘭澤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些害怕,他總是看不懂謝景庭,好像每次他撒謊之後謝景庭都會對他很好。
越是這般,他心裡越是不安。
“督主,奴才自己來就可以。”
謝景庭於是鬆開了手,蘭澤連忙略微後退了些,他自己隨意地上了傷藥,手掌用紗布纏住了一個醜醜的形狀。
謝景庭掃了他手上醜醜的蝴蝶結好幾眼,這才對他道:“這裡不準未弱冠的少年過來,若是阮世子他們私自過來,蘭澤可以跟我講,我會親自教導他們。”
蘭澤點點頭,謝景庭對他們來說便是長輩、是兄長一般的人物,若是告訴謝景庭,和告訴先生差不多。
夜晚,坐在謝景庭的馬車上,蘭澤有些拘謹,一是因為謝景庭帶他去了江邊的舫船之後依舊如常,只有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