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手傷人的機會,現在恐怕已經掛了。”
風君子:“我也感覺到了,那兩個人是派來警告我的,所以一動手並沒有用殺招,真沒想到衛伯兮還手軟了。”
常武:“這你就不知道了,像衛伯兮這種人是輕意不會沾上人命的,他現在家大業大,已經從黑道上洗白,過去的那一套是不會隨便用了。我們所處理的很多案子當中,過去的很多黑道老大倒臺都是從命案牽扯出來的,很少單純因為經濟原因,這一點衛伯兮比誰都清楚。”
風君子:“那你的意思是說,衛伯兮只要不沾上命案,實際上是沒有辦法收拾的?”
常武:“那倒也未必,但是這種人很有錢,一般的事情很難將他打倒,比如說有什麼經濟罪行給他判了幾年刑,只要不是死罪,他就可能有辦法搞個保外就醫就出來了,過得還是很舒服,幾年以後說不定還能東山再起。”
風君子默然不語,他的目的並不是要置衛伯兮於死地,而是想讓他倒下,沒有翻身的機會,讓他去過那種社會最底層任人欺凌的生活,讓他自己去體會他原先所欺壓的人是什麼滋味。現在看來這個目標實現太難了,他有可能抓住某些事情讓衛伯兮獲罪,卻不能真正的扳倒這個人。遇到許峰之後,風君子發現衛伯兮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有錢,衛達股份這個上市公司也比報表上所反映的更加富足。
只聽見常武又說:“其實你立刻就報警這一招很高明,我們就當作正常的攔路搶劫處理,居然敢在居民小區裡持刀行兇,影響很惡劣,濱海晚報都報道了,市民的反響很大。我們也有藉口在你家周邊布控加強巡邏,幸虧你住在我們分局管的轄區,這段時間你暫時不用太擔心。”
……
風君子錄完口供之後去醫院看韓雙,不料韓雙已經自己出院回家了,看樣子傷的並不重。風君子回到家中的時候,韓雙側倚在沙發上休息,肩頭上還裹著厚厚的紗布,看見風君子進來,故意板著臉不理他。
先前是風君子惡意傷人將韓雙氣走,現在韓雙又替他擋了一刀受了傷,風君子無論如何也覺得自己理虧,他已經打定主意不論韓雙怎麼惡言相向也要陪出一副笑臉相迎。風君子湊上前去,柔聲的對韓雙說:“你的傷要不要緊?怎麼自己就從醫院回來了呢?應該讓我去接你才對。”
韓雙板著臉還是不搭理他,風君子陪著笑臉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現在誠心誠意向你道歉,那天是我錯了,是我混蛋,……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好不好?”
“別碰我,小聲髒了你的手,”韓雙終於說話了,眼睛也不看風君子,抽出一本薄薄的冊子扔在茶几上,用很不高興的語氣說:“你拿去好好看看!”
“什麼東西?”風君子微笑著問道。
“體檢報告,我沒有艾滋病,告訴你,我什麼病都沒有,”韓雙說話間眼圈又開始有點發紅了。
風君子想起了自己那天所說的話,不禁覺得十分尷尬,仍然陪著笑柔聲道:“韓雙,我為我那天所說的話感到十二萬分的報歉,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離開危險之地,你又不肯走,我只好狠心一點得罪你了,後來你也看見了,這個地方確實不太平。”
韓雙終於抬起頭看著風君子說:“其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你說話太氣人了,我偏偏要拿體檢報告給你看。”
風君子:“是的,是我不該那麼說話,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韓雙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和你生氣,我本來就不是個好女孩,唉——不說了。我要是真的生氣的話,也不會一直留在附近想幫你了。”
風君子:“什麼?你一直就在附近?”
韓雙:“你想不到吧,我就在對面的三樓租了一套房子,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這邊的動靜,幸好昨天我發現的早,否則你就有難了。”
風君子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飄飄到處找不到你,也難怪那天我發現了那兩個跟蹤的人卻沒有發現你,原來你是從對面樓過來的。”
韓雙:“這是你教我的,人容易忽略眼皮底下的東西,這叫燈下黑,我學的怎麼樣?”
風君子微笑著說:“真是聰明的孩子,一點就透。你現在受了傷,回來我也好照顧你,還是把那套房子退了搬回來吧,別再浪費租金了。”
韓雙噘嘴道:“我可不敢讓你照顧,只要你不再趕我走就行了。”
風君子:“我對燈發誓,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趕你走了。”
……
經過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