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那都不是為了去玩。但是風君子以前確實去過不少***之地,今天他帶楊洪亮去的是金美戀歌城。
金美戀歌城在濱城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只能勉強算得上二流,但是卻有自己的特點,那就是酒水不貴,小姐也放得夠開,算是價效比不錯的。楊洪亮帶著朋友來找樂子,恐怕要找的也是這種場合。
楊洪亮的朋友叫許峰,是強民基金的一名基金經理,比風君子還小兩歲,做基金經理也有兩年時間,看他的神色顯然目前混的比較得意,談笑間非常開朗。三人到了戀歌城,選好小姐坐下來閒聊。在這裡,小姐一律稱呼自己陪的客人為“老公”,坐下之後聽見一口一個老公叫著,好不熱鬧!
喝酒唱歌之間,風君子隨口問許峰的來意,許峰答道:“我是到衛達股份做調研的,我打算在衛達股份建倉,現在正是好時機。”
風君子只是隨口一問,但是一聽對方提起衛達股份立刻來了精神,故作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衛達股份剛剛在香港出了那麼大的事,你們現在怎麼敢買它的股票,不怕被拖下水嗎?”
許峰笑著說:“這點事情,衛達能擺平的。”
看風君子不解的樣子,楊洪亮在一旁解釋道:“衛伯兮自然沒有辦法擺平香港廉署,卻有辦法擺平建江那邊的事情,現在他本人馬上就要回來了,這件事情雖有影響,但是對我們來說卻是個機會。”
許峰接著說:“是的,衛達股份股價下跌了百分之三十多,明顯是低估了,現在衛伯兮想的肯定是怎麼把股價拉回去,他自己的錢在裡面也不少,我們現在去正好能談條件。”
風君子:“衛達股份真的被低估了嗎?”
許峰:“這你就不知道了,衛達前兩年打了不少埋伏,搞管理層收購的時候,想方設法把資產往低了做,淨資產幾乎打了六折,據我所知,它報表中隱瞞的利潤每股在一塊錢以上,就等這兩年配合股價一起往上做呢。”
楊洪亮也在一邊開玩笑似的說道:“最有意思的是他們公司的會計,以前做假賬都把業績往好了做,可是前兩年做賬領導總要他們把業績往壞了做,搞的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其實這些事情風君子早已知道,但是他決定裝傻到底,又接著問:“這次你們想跟衛達談什麼?”
許峰:“自然是讓他們把埋下的包袱抖出來,我們在這之前建倉應該沒什麼問題。”
風君子不想太露痕跡,眾人又閒聊了一番,然後風君子看見楊洪亮直向他使眼色,風君子心中暗自好笑,楊洪亮的意思是想要節目。風君子心中暗想:這些人到這兒來就是找樂子,卻端著個架子裝正人君子,這又何必呢?
於是他端杯向三位陪酒的小姐說道:“各位美女,該來點節目了,我這兩位大哥有點等不及了。”
風君子身邊的紅衣小姐道:“老公要玩什麼節目?我們先搖骰子好不好?”言畢起身拿來了六副骰子,對風君子說:“老公,我們怎麼玩?”
風君子:“按你們這兒的老規律,我輸了一杯酒,你輸了一件衣服。”
另外兩個小姐也紛紛拉著楊洪亮和許峰要玩骰子,楊洪亮指著風君子說:“你們都和他一個人玩,彆著急,一個一個來。”
這裡玩的骰子不是賭大小,而是一種叫做“吹牛皮”的猜點遊戲,賭的是一種心理。幾位小姐顯然是精於此道,但是風君子卻更高明,十幾輪骰子搖下來,風君子酒沒喝多少,三位小姐已然是赤條溜光,宛如剛出籠的粉蒸肉,包間裡的氣氛一時達到了高潮。
楊洪亮和許峰的樣子跟剛才端著架子的神態顯然判若兩人,盡情調笑起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隻需要開個頭,向下就好發揮了,風君子已經開了這個頭,也就不再管他們倆了。看著眾人的“興致”都高漲起來,風君子卻感到情緒低落,覺得眼前的景象十分無趣。
偏偏他身邊的那位小姐不是十分知趣,歪倒在他身上,將手伸到風君子十分敏感的地方,然後帶點驚訝的說道:“老公!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風君子淡淡的回答:“反應?你想要我有什麼反應?”
“你這個人真壞,當然是那種反應了!一般人到現在這種時候還沒有反應,要麼是大聖人,要麼就是陽萎,你是哪一種呀?”
風君子哭笑不得,答道:“你錯了,我兩種都不是,只是對你不感興趣。”
小姐顯然是生氣了,但是又不敢發作,仍然陪著笑臉說:“是嗎,看樣子是我的魅力不夠,老公你喜歡什麼型別的?我可以再幫你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