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薛城卻只知道哭泣,整個琴韻閣亂糟糟的,幾個姨娘圍在門口驚訝的看著薛城的模樣,心中都忍不住沉了沉,沈姨娘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團亂,怒道:“你們還圍著這裡做什麼!”說著就跑了進去,看著薛城半昏迷的模樣,一把拉起夏琬兒,咬牙怒道:“說,究竟怎麼回事!”夏琬兒只搖頭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永福堂離琴韻閣終究還是遠了些,王菀帶著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亂糟糟的一團,一眼就瞧見昏迷著的薛城,走到跟前,卻是直接扇了夏琬兒一巴掌,道:“將夏氏綁起來!”
“不是我!是張紅袖那賤人!”夏琬兒想要從婆子手中掙扎出來,可卻無能為力。
說著才蹲□子看了看薛城,翻了翻他的眼睛,道:“畫荷,說,怎麼回事!”
“是茯苓糕!”她跪下來磕頭,身子卻是有些顫抖,道:“老爺吃了那盤茯苓糕就成這樣了!”
正巧李郎中來了,王菀連忙道:“李大夫,你快來瞧瞧我們老爺。”
那李大夫是金陵城中的名醫,他爺爺先前還在宮中任過太醫,故此,頗有些名望,他掀了掀薛城的眼睛,又摸著他的脈,查探了一番,才拿出銀針,在胸前幾個地方紮了起來。
王菀將內室留給那李大夫醫治,這才讓婆子將哭鬧不止的兩人直接關到柴房中看管著,也沒理會他們的哭鬧,她並沒有將這些姨娘放在心上,給夏琬兒些臉面,也不過是因著同薛城的交易,如今薛城所使用的茯苓糕是夏琬兒親口送入薛城的口中的,就算薛城再寵愛她,也不會在護著夏琬兒了。
薛城雖然寵著夏琬兒,可卻並非是糊塗的。
在張姨娘的屋子裡搜出了同那茯苓糕同樣的毒藥,以及那晨露水中夾雜的少量羞天草的汁液,俱都查了出來,她的身契在王菀的手中,壞了心思的人,卻也不必給什麼臉面,直接打了五十大板,扔到莊子裡自生自滅。
夏琬兒卻是已經有些身孕,那盤茯苓糕原本應該是送到自己屋子裡的,是王菀讓畫荷將那糕點換了的,王菀垂下了眼眸,夏琬兒必須死,當初她引著薛蟠吃糕點的時候,王菀就知道這個女人不能留。
王菀沒有想到,薛城著實命大,縱使這樣卻也救了回來,只是終究是傷了身子了,在他睜開眼睛之後,王菀就將這事簡單的說了,只道:“茯苓糕中的毒是夏氏放的,張紅袖屋子裡的毒藥也是夏氏想要嫁禍給張姨娘的。”王菀瞧見薛城滿臉的漠然,只是眼睛動了動,才又道:“張姨娘在夏氏的茶水中動了手腳。”又將對張姨娘的處置說了一遍,這才看向薛城,想要看看他的態度。
薛城卻是艱難的伸出手,拉了拉她的手,王菀眼中的異色一閃而過,慢騰騰的甩開,才道:“夏氏終究是有孕在身,我還問問老爺的意思。”
薛城咳了咳,半晌後才閉了閉眼睛,似是從牙縫中兩字,“打死!”
王菀心中一顫,只是點了點頭,又給薛城抻了抻被子,才站起來,道:“我知道了。”說著她也不顧薛城難看的臉色,轉身走了。
王菀走出內室,就看到薛垣站在門口,他倒是真的替哥哥傷心,看到王菀走了出來,連忙問道:“哥哥可好?”
“是二弟啊。”王菀扯了扯嘴角,道:“你哥哥他已經醒了,你進去看看吧。”
薛垣給王菀行了禮,連忙走了進去。
王菀回頭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雲彩,嘆了口氣,才慢騰騰的走回永福堂。
“媽媽!”薛蟠小跑著撲進王菀的懷中,臉上還掛著淚水,蹭蹭道:“爹爹生病了麼,蟠兒不能去看爹爹麼?”
王菀抱起小傢伙,在薛蟠的臉上親了親,才道:“等爹爹病好了,媽媽就帶蟠兒去看爹爹好不好?”她並不想兩個孩子對薛城太過親近,薛城走到如今這一步,同他自己對夏琬兒的寵愛脫不了干係。
雖然她預料到了薛城最後的態度,可心中卻也只有淡淡的諷刺,他寵著夏琬兒的時候,恨不得將所有東西都給那個女人,為了確保夏琬兒在後院中不受欺負,他甚至能同自己來做交易,可最後呢?他卻一點信任都沒有給那個女孩,夏琬兒如今不過才十七歲而已。
王菀覺得自個兒有些矯情了,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才將亂七八糟的念頭甩了出去。
夏琬兒是在琴韻閣當著眾多姨娘的面給打死的,自那之後,那些女人們縱使有些旁的心思,卻也要掂量掂量了,王菀又打發了些許丫頭婆子,趁著薛城受傷,將整個薛家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薛城中毒的事情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