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衣物纖維。”
看到高彥博點頭,汀汀接著說,“這個是一節絲襪的襪頭,還有就是勾在絲襪裡的一小節吉他弦。”
“如果是拉鍊可以想到是死者當時穿著帶拉鍊的衣服,那麼你們覺得這個絲襪和吉他弦是怎麼來的?”高彥博引導。
汀汀看看小剛又看看淑雅,“關於這個絲襪的問題,我們有兩種假設。”
“哦?!”高彥博說,“是哪兩種假設?”
“第一種是我提出來的。”小剛拿著一條新絲襪當道具演示,“這個可能是兇器,絲襪是用來勒死死者的,最後被丟進麻包袋裡一起扔了。”
對小剛的說法未置可否,高彥博問,“還有第二中可能呢?”
“第二種可能是淑雅想到的。”汀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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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轉目光看向站在最後面記錄的女子,高彥博道,“淑雅,說說你的觀點。”
抬頭,放下手中的筆和本子,淑雅走過來也拿起那條新絲襪做道具,一邊示範一邊說,“絲襪是有彈性的,若是用來做兇器恐怕很久才能勒死人,那時候就會驚動不相干的,如果我是犯人,絕不會用絲襪。”
“那麼你認為絲襪是做什麼用的?”高彥博追問。
“有一種可能是……綁住死者的手腳然後將她放進麻包袋裡。”淑雅自若的回答。
小剛聽到這裡,他忽然明白了,“是屍僵啊!我真笨!”
“什麼屍僵啊?”汀汀喃喃,再看看高彥博的笑臉,她也反應過來,“哦!對啊,原來是屍僵。”
高彥博和淑媛讚許的對他們三個點點頭,尤其是淑雅,對於她的積極思考,高彥博本人表示滿意,至少她對法證工作沒有兒戲的心理。
“人死後半個小時到三個小時眼皮和下顎會開始僵硬,六個小時到十二個小時全身會出現屍僵現象,十八到二十四個小時之後會慢慢消失,如果死者是在死後六個小時才被棄屍,那麼她就很難被裝進一個不怎麼大的麻包袋裡,這時候用東西捆住她的手腳再放比較合理。”高彥博完善他們的說法,同時鼓勵小剛,“不錯,這次差一點就想到了,小剛彆氣餒。”
“是啊。”淑媛說,“小雅能想到是因為她有點法醫的經驗,她想問題是從死因想起的,你說這個用來勒死死者,她當然會否定,所以才能想到下一個假設。”
失落的小剛聽了淑媛的話扯出靦腆的笑容,淑雅也並沒有因為恰巧猜中而顯得多麼趾高氣揚,高彥博則是拿起吉他弦問道。
“這最後一樣物品呢,你們怎麼看?”
“這個應該是拿絲襪的時候不小心勾到的。”汀汀示範了絲襪勾到吉他弦的過程,直到高彥博露出笑容,她才跟著笑了。
對他們三人的表現打合格分,高彥博皺著眉頭捏著吉他弦說,“看來兇手極有可能會吉他,這一點通知重案組,希望在查詢兇手的時候能用上。”
握著筆的手再次停頓,說起兇手,莫淑雅還在擔心著另一個兇手,火燒資料室究竟會在何時發生呢?
下班後,淑媛拖了淑雅去吃飯,叫了上好的湯品給她補身體,壓著淑雅喝了一大碗,她這才滿意。
“這裡的滋補湯品很有名的,吃了飯我就送你回去,早早洗漱早早上床,保證你明天精神百倍。”
“希望如此。”淑雅沒什麼胃口,撥弄碗裡的飯粒,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失眠很嚴重?!”淑媛很少見到這樣的妹妹。
“一晚上都在做夢,你說嚴重不嚴重?”淑雅說,“真是要命,你乾脆一棍子打昏我吧……估計也沒用,昏了還是一樣會做夢。”
淑媛有點不放心,“不然我們去看醫生吧。”
“沒事的,等什麼時候事情發生了,自然就不會再做夢了。”淑媛喃喃道。這又不是病,找醫生也沒用,等火燒資料室的事情結束了,她的好睡眠自然就會回來。
良久沒有聽到淑媛的回應,淑雅才發現姐姐正用十分憂鬱的眼神看著她,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淑雅認真的說,“我要是告訴你真相,你會相信我嗎?”
“傻瓜,我是你姐姐,你說什麼我都信。”淑媛摸摸淑雅的臉,“你要是不和我說,又能和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