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麼好看的字的人怎麼會作出那般有傷風化的事情來,文人不都是潔身自好的嗎?雖然極力地剋制自己不要在想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情,但它還是不自覺地在腦海裡迴盪,想他們在謀劃些什麼事情,是不是要害什麼人。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全福啊,幹嘛要想這些,同你又沒有什麼關係。”
洗了一把臉,使得自己清醒些,他繼續寫著字,一筆一劃地按照字帖上的來,他很喜歡這本冊子,來來回回翻過許多遍,達到了愛不釋手的程度,心裡想著若是真有哪天能夠做到這樣的水準就好了。
剛寫了一頁字,就有人傳話讓他去勤政殿,他不知道此刻陛下找自己有何事,心裡惴惴不安,但也不敢耽擱,收拾好東西就去了勤政殿。
一進殿門就低著頭,然後跪在慕翎面前,連頭都不敢抬,若以前對陛下是敬慕與害怕之情,現在只剩下恐懼了,那日的情形還不能完全從自己腦海裡剔除掉,生怕陛下這次叫自己來時說懲罰的事情的。
慕翎看他瑟縮得像只小鵪鶉一樣,心裡不悅,“頭低那麼低做什麼,抬起來。”
全福攥緊了衣角,然後抬起頭來。
已經有七八日不見了,小奴才的臉上都長出了許多肉,原先就清秀的面容越發好看起來,氣色也好了許多,白裡透著粉粉裡透著紅,估計輕輕掐一掐都能掐出水來。
慕翎不禁笑了笑,“幾日不見,你倒是圓潤了不少,看來膳房把你養得不錯啊。”
全福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知道自己胖了,每天好吃的好喝的補著,又不需要幹活,能不胖嗎。
但被人這麼說出來,讓他覺得很羞愧。
“奴才前幾日病了,奴才有陛下福澤庇佑,所以才養好了身體。”
慕翎很喜歡小奴才的恭維,翹起的嘴角一直沒有下來過,“你倒是會說討巧的話,雖然你病著,但也沒忘了朕先前對你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