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中稀薄晨光的一抹薄色,和阿爾卑斯山上積雪和岩石被涼風席過時帶起的冷峭。
他是肖襄。
乾淨清爽。我看著他,依然覺得他像個大孩子。
他走到我面前,低頭看著我,嘴角勾了一下,“真是你。”
我已經恢復了鎮定,張張嘴,扭頭對導購小 姐說:“英倫風。”
導購小 姐:“……”
肖襄輕笑一聲,“你還是老樣子啊,看來你過得不錯。”
我愣住,整個人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半天沒能回頭看他。
導購小 姐看看我,又看向我身後的肖襄,問我,“小 姐,你男朋友,和這位先生的身材有沒有接近?如果可以,這位先生幫忙試穿一下也可以的。”
“不行!”我和肖襄同時開口。
我一愣,肖襄冷冷地哼一聲。
我對導購小 姐說:“就按照我剛才說的,你幫忙選個號吧。”
“好的。”她奇怪地看我們一眼,“請跟我來。”
*****
附近的一家俄式餐廳,環境相對安靜,我和肖襄面對面坐。
沙俄宮廷一樣的風格,我像是處身耶穌被猶大背叛時最後的晚餐的餐桌,面前的美食竟然不能吸引我。但是,我對我的胃還是很負責的,我低頭吃罐燜牛肉,烤大蝦也不錯,當然我更喜歡奶油雞脯。
“喂,你還是這麼能吃啊。”肖襄說我。
“廢話,人生苦短,能吃多少是多少。”
“那你怎麼比我走的時候還要瘦?”
“……生病了。”我沒有看他,低聲說。
過了好半天,他都沒有答話,我也不看他,繼續吃。
“他怎麼照顧你的?”他冷不丁冒出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