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一絲猶豫。
太后淡然地道:“什麼大風大浪哀家沒經歷過,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好可怕。她既然喜歡翻案挭查,陛下就讓她去查。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陛下自己可別先亂了陣腳。”冊子上的內容,還外面的那些屍體,根本入不了她的罪。
聞言,太初大帝猶豫了一下,還是雙手遞上那紙頭:“母后看看這小冊子上的內容,或許母后是誤會了任清秋的意思,他記錄這小冊子的目的,並非為了威脅母后,而是在幫助母后。”
太后聽到後面上沒有驚訝,瞟了一眼紙卷,淡淡地道:“哀家早知道是這樣,如果哀家說,哀家根本沒有殺秋兒的意思,陛下你可相信。”
“可是他死了!”太初大帝驚訝地看著太后。
“這也是哀家想不通的地方,哀家的藥根本不會致命。”太后的語氣很誠懇,不似是在說假話,而她確實也沒有說假話。
母子二人相視一眼,太后幽幽地道:“陛下,哀家感覺到有一隻黑手,正把我們慢慢推進深淵,就像今天的事情,若是不能處理好,只怕會……”以明鏡兒和墨馳手中的兵力,父女若要謀反,這可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和機會。
太初大帝傾刻沉思後:“此事容朕好好想一想。”
大殿外面,眾人正在著急地等候結果,明鏡兒卻是一臉平靜,因為她從未想過憑這些東西就能扳倒太后。
比起太初大帝的閉門不見,太后的鎮定自若更讓明鏡兒上心,一個女人面對這樣的情況,既然可以如此的平靜,可見一斑,就不知道一直隱藏在背後的人又會如何?
此時正是二月天,時不時就來一場雨夾雪,不過今天的天氣卻特別好。
太陽曬在身上,格外的暖和,不然倒是苦了跪在地上的眾人,不過也算不得好受,畢竟寒風陣陣還是冷得刺骨。
“宮中發生如此熱鬧的事情,怎麼沒有人通知本王一聲,本來也湊湊熱鬧。”
青之絢比二月裡的天氣更不受歡迎的聲音,突然在無極宮內響起,在場的人面上不禁一怔。
天哪,怎麼把這個惡魔也給驚動了,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麼事情,明鏡也不由的皺起眉頭,搞局的人來了。
“墨心郡主依然是那麼光彩奪目,每次看到你,本王心動不已。”
青之絢的聲音突然然近距離響起,明鏡兒微微抬起頭,就看到了那張狷狂邪魅,狂傲自大的面孔。
不著痕跡的退開兩步,桃花眼中含一絲笑意:“王爺慣會說笑話,心不動,那是死人嗎?”這個男人倒比青之炫還難對付。
“這麼冷的天,怎能讓墨心郡主這樣的美人兒站在外面吹風,陛下也太不會憐香惜玉。”
青之絢突然出手,飛快的捉起明鏡兒一隻手,緊緊握在大掌中:“瞧這小手,凍得跟冰棒似的,本王握著也心痛。冷在你身,痛在本王心。”曖昧的語氣亦正亦邪,教人既好奇又毛骨悚然。
淡淡地掃一眼被青之絢緊緊握著手,明鏡兒只覺得一陣噁心,然後就是比她的手還冰冷的寒氣,這個男人竟然冷得跟冰一樣。
明鏡兒本能地用力地掙脫那隻手,取出帕子擦了擦手丟在地上,冷聲道:“本郡主不冷,不勞王爺操心。”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給在場的人帶來多大的震驚。
青之絢邪侫的目光瞟了一眼地上帕子:“郡主不冷,可是本王很冷。”朝外面走兩步,衝著宮門大聲道:“來人哪,本王冷了,快燃火堆。”
明鏡兒的眉頭不由一蹙,在這裡燒火,青之絢不是太過自戀,就是瘋了,可是下一刻她卻看一隊抱著罈子的御林軍,從宮門外以絕世輕功沖沖大殿,眨眼前已來擺放屍體,不等眾人回過神,罈子中的東西就淋在那一百五十具屍骨上。
回過神時,通紅的火焰騰一下燒起,一百五十具屍體很快就被火海吞噬。
在場的人全都被一幕給鎮住,不敢相信的看著正站火焰旁邊,淡然伸出雙手烤火取暖的男子,好不容易得來的證據,竟然付之一炬。
明鏡兒看一眼站在火堆旁邊,正衝自己勾著手指的男子,不以為然地笑道:“本郡主身子弱,經不起這大火烘烤,王爺還是自己慢慢享受吧。這些骸骨燒了便燒了,反正他們都在本郡主的腦海中。”
這些證據燒了,最多不過失了指證太后的機會,用太后一人的性命換她全族的性命,這樣買賣她太虧本。
桃花眼衝著青之絢輕輕一眨,轉身大步離開,沒有了這些證據,她卻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報復他們,這樣的復仇過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