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晚,那個人已經不在,只有雙眼紅腫的浮華,正一臉擔心看著自己。
看到她醒來,浮華似是一直繃緊的神經一下放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主子醒了,奴婢給您倒杯水。”
明鏡兒喝過水,把杯子遞給浮華,看到她紅腫的眼睛,抱歉地道:“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這是她一輩子磨滅不掉的心魔,現在她也要給別人種下一個心魔。
己所不欲,匆施於人。可是她偏偏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昏暗的房間內只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從體形來應該是一個女子,不過她的頭上卻纏滿白色紗布,只露出一雙眼睛和鼻孔,根本看不女子的容顏,自然也不會有人認出她是誰。
明鏡兒透過門上小窗,看到了這一切,冷聲道:“開門,本郡主想跟這位為天錦立下大功的素蘿公主,好好的聚聚舊,我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面了,不知道她在這裡住得慣不慣。”
青素蘿,外面的人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根本沒有死。
而今天被風光大葬的並不是青素蘿,而是一名跟青素體形百分百相似的妓女。
顧玉成你們有沒有想到,那具屍體之所被剝掉面板,是因為那些面板上的某些記號,會讓精明的你們認出,死的不是素蘿公主。
而真正的青素蘿在被青之絢把弓雖。女幹完後,就被她的人調包走,至於那日的鮮血,自然是出自她的人的手筆。
至於是怎麼完成的,既然官府不追究她也懶得追究,不過應該感謝青之絢,發完情後並沒有立即殺掉青素蘿,才會今天這麼好玩的事情。
把守在門外的人開啟門,明鏡兒緩緩走了進去,就看床上的人胸口不停的起伏,顯然開門的聲音已經驚動了青素蘿。
明鏡兒含笑道:“素晴姑娘,經月不見,最近可安好。”
素晴,當初青素蘿在華夏,就化名為羅素晴,是那一座被毀掉小城中,某家青樓的頭牌姑娘。
聞聲,青素蘿驟然睜大眼睛,待看到是明鏡兒時,眼睛立即充滿了恐懼,嘴唇動了動,卻因為太過緊張,結果一個字也說不出。
明鏡兒到看後,連忙好心提醒她:“素晴姑娘,眼睛別瞪太大,這樣影響換臉的效果,到時候就不夠完美了。”青素蘿的麵皮,早已經貼在那個死去的妓女的臉上,現在這張臉,是她給她的新面孔。
青素蘿聞蚊,似是受了巨大的打擊,胸口起伏的速度得更快,眼睛中的恐懼更深,不敢相信的看著明鏡兒。
從喉嚨中,費勁的擠出三個字:“殺了我……”哀求的看著明鏡兒,求求她殺了自己,她不想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
“殺了你。”
明鏡兒驚訝的看著她,用力的搖搖頭:“你可不能死。本郡主正在籌備開一家青樓,已經定了你當頭牌,怎能讓你輕易去死,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本郡主給你的,這張傾國傾城,傾倒眾生的完美面孔。”
玉指輕輕拂過,青素蘿纏著紗布的臉,含笑道:“這張臉,可費了上官若水不少心血,你會喜歡的。”這可是她給她準備的禮物。
青素蘿眼睛內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堂堂公主在青樓賣肉賣笑,比殺了她更難受,什麼叫生不如死,就像她現在這樣,不,她不要這樣,顫著雙唇想求明鏡兒給她一個痛快。
明鏡兒卻把食指按在她的唇上:“噓,別浪費力氣,本郡主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你應該記得。”
滿意的看著她眼睛內恐懼,微微一笑,轉身走出房間。
——
翌日。
朝會上,任家家主任遠,跪在大殿上:“陛下,滄瀾王若不給臣一個交待,臣就在此長跪不起。”
太初大帝坐在龍椅中,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依朕看,不若把兩個孩子都傳到殿上,由她們自行處理。滄瀾王、任家主,你們以為如何。”語氣一既往平靜,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其中的算計。
墨馳道:“臣,沒意見。”
任遠猶豫一下:“臣,也沒意見。”
“諸位以為呢?”太初大帝冷冷的發話。
“臣等無異議。”殿上的朝臣能看戲,自然沒意見。
任遠正得意洋洋地看著墨馳,突然心裡生起一絲絲不安,他怎麼聞到了一點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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