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儘可以宣太醫上殿,為臣診脈。”聲音極平靜,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太初大帝沒想到局面會發展成這一樣,面色黑得不能再黑。
他這個皇姐竟然糊塗到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枉費了他的一番信任,皇室的顏面都讓她丟盡了。
若是不嚴加懲治,何以讓殿上這對父女心服,讓在場的臣子們信服,若傳出去,只怕會民心盡失啊!
大殿上一些剛正不阿的大臣,終於忍不住出聲,紛紛指責青雪珂不知廉恥,不守婦道,做出這等有損皇室顏面,有辱國體的事情,還欺君妄上,真是罪該萬死,紛紛覲言,要求太初大帝務必要嚴懲嚴治。
此時,青雪珂整個人都呆住,李可純卻像個陌生一人,只是冷眼旁觀,絲毫沒有要維護自己生母的意思。
墨馳忽然走出列,對著太初大帝深深的一揖:“陛下要如何處置泰安公主是陛下的家事,臣絕不會過問,只請陛下允許,臣與泰安公主和離,同時封臣的亡妻墨明氏為滄瀾王妃,不過本王依然保留,狀告泰安公主謀害家母一案的訴力。”語氣異常的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青雪珂聽到後卻渾身一陣冰冷,就聽到太初大帝淡淡地出聲:“准奏。慶順準備一紙和離書,讓他們各自簽字,從今往後泰安公主與滄瀾王府再無任何關係。此外……再擬一指,奪去泰安公主的公主封號,念其有曾有功於社稷,暫居凌波宮,待太妃一案查明後,若有罪依法論處,若無罪逐出錦都,無喻不得回帝都。”
凌波宮,名字聽著不錯,誰不知道那裡就是冷宮,裡面關的不是瘋子,就是那些獲罪的妃子,跟地獄沒什麼差別。
只要在那裡面關上一段時間,正常人也要變成瘋子,更何況是這對錦衣玉食慣的母女倆,只怕在裡面待不了幾天就差不多瘋掉。
旨意一出,青雪珂如置身在冰窖中,渾身都已經冷透,本能的想拉住女兒的手,不想李可純卻刻意的躲避。
青雪珂不敢相信的看著女兒,一顆心更像是在泡在冰水中,除了冷還是冷,她辛辛苦苦地做這一切,全都是為這個女兒,沒想到女兒竟然會如此對待自己,她造的是什麼孽啊!
明鏡兒看到後譏諷的一笑卻沒有出聲提醒,因為李可純的小動作,早就悉數落入上面那個男人的眼中,他是對青雪珂生氣絕望,但是他更不喜歡李可純這個有著大羅帝朝血脈的餘孽。
只見他目光微微一移,用更加冰冷地聲音道:“收回李可純的縣主封號,同樣關入凌波宮,待太妃有一案經過稽核有了定論之後,母女二人一同論處。”
這就是太初大帝對李可純自私自利的懲罰,青雪珂若是死罪,李可純就跟著死;青雪珂若無是無罪,則李可純跟著一起流放,一個很有意思的處罰。
果然,一直沉默不出的李可純,不敢相信的抬起頭,本能的往青雪珂身上靠了靠,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事實。
和離書很快便送了上來,在滿大朝的見證之下,墨馳執筆瀟灑的簽上自己大名,牽著女兒小手,若無其事的走出金鑾大殿。
走到大殿門上時,忽然回過頭道:“雪珂公主的物件,還請陛下派人到滄瀾王府清點帶走,本王準備把瑤華閣折掉,合著之前的扶華苑,全都種上楓樹,用以紀念亡妻。”這是提醒陛下別忘記了冊封明王妃一事。
太初大帝微微一沉吟,又看著旁邊冷然看著他的明鏡兒,清了一下嗓子道:“滄瀾王先行回府,朕稍後會派人過去,順便連同冊封明王妃的聖旨也會一同帶過去。”這對父女各擁兵百萬,尤其是明鏡兒手上的明家軍,更是天錦的保命符,他更是不能得罪。
看來沒有挫成明鏡兒的銳氣,倒是讓皇家的顏面盡失,而這一切全都來處在面前女人,他的親皇姐,雖然不希望她丟掉性命,不過也永遠不想再見到她,最好是打發到一個遠遠的,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地方,以免再連累他。
哈哈……
看著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她一眼,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的男人,青雪珂失態地放聲大笑起來,忽然想起明姬雪當年的話。
“即便染楓他會奉旨娶了你又待如何?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青雪珂嗎?不過是大羅帝朝那些男人的一件玩物,殘…花…敗…柳……青雪珂,記住,十年後,會有人替我報仇。”
已經過了十年,十年之後,沒想當年明姬雪這些話,竟然全都成了現實,不由心裡大聲的嘶叫:“明姬雪你贏了,你贏了,你又一次贏了本宮,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