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夜夜做春夢,每每弄得一身燥熱的醒來,而罪魁禍首就是白秉辰那個登徒子!
“嶽樺。”
她作下一個決定,決定要唾棄他到底!
“嶽樺!”鍾寧在她耳邊大喊,終於將她喚回神。
“鍾寧,你做什麼喊那麼大聲,想嚇人啊!”李嶽樺蹙眉捂住耳朵,老天,耳膜差點被震破。
“我已經叫你好幾聲了,是你心不在焉,你到底在發什麼呆啊?”
“我只是在想調查的事。”
“結果怎樣?”鍾寧急切的問。
李嶽樺考慮著是否該告訴她實情,這三天她查了很多,最主要是從陳威璋下手,讓她查出了很多事,而那些事,鍾寧能接受多少?她甚至懷疑,那件違規停車案,開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陳威璋,因為鍾伯伯己經有五年的時間不開車了。
“到底怎樣?你為什麼不說話?”
“鍾寧,你對陳威璋瞭解多少?”
“威璋?他是我的丈夫,你說我瞭解多少?”
“我知道他是你的丈夫,但是除了這一點以外,你對他的為人知道多少?”
“嶽樺,你是什麼意思?調查的事和威璋有什麼關係?”鍾寧疑惑的蹙眉。
“鍾寧,工廠是由他負責,你和鍾伯伯都不曾插手,現在發生這些問題,難道你沒想過先從自家工廠查起?”
“我當然有,威璋說產品的確是按照契約註明下去做的,是因為白揚集團和凱得勾結,所以才會……”
“不是的,鍾寧,難道你都沒有看過自己工廠做出來的產品嗎?”
“我當然有看過,威璋曾將成品送到公司給我看。”
“也就是說你從沒親自到生產線上品管取樣。”李嶽樺從抽屜拿出登峰生產的產品。“這是我從生產線上拿過來的,是品管合格,正準備裝箱打包出貨的成品,你自己看看。”
鍾寧顫著手接過來,一眼就看出那根本是劣等品!
“不可能的,威璋為什麼要騙我?!”
“鍾寧,這些東西給你,這是我這幾天查出來的,我確定這些資料屬實,你自己看看,該怎麼做,你再自己斟酌。”她將一疊資料交給鍾寧,裡頭是陳威璋偷工減料、收取回扣、魚目混珠的證據,她相信鍾寧會作出正確的抉擇。
“這些……”一時之間她竟然失去看它們的勇氣。
“我該到醫院去一趟,有個小朋友今天要出院。”李嶽樺拍拍她的肩,希望她能堅強。
“你的車昨天不是送保養場了嗎?要不要我的借你?”
“不用了,我坐捷運。”李嶽樺背起揹包,仍不放心的看她一眼。“鍾寧,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太過震驚,必須好好的想一想,你先走吧!這些東西!我會慢慢看。”
“保重,你可以待在這裡,要回去時記得幫我鎖門就好了,鑰匙就放回信箱。”李嶽樺抱了抱她,便下樓去了。
一踏出大樓,李嶽樺便低咒一聲,該死,運氣真是差透了!那個站在大樓前的男人,不就是她發誓要唾棄到底的登徒子嗎?他來這裡做什麼?
視而不見的和他擦身而過,白秉辰笑了一笑,追了上來,與她並肩而行。
“嗨!三天不見,你好嗎?”他大人不記小人過,率先打招呼。
李嶽樺連眼角餘光也不肩留下他的身影,嘲諷的扯開嘴角,“是很好,如果不要遇到你,我想會更好。”
“還在生氣?”白秉辰也不以為忤。
“哼!”她用鼻子哼他。
“看來的確還在生氣。”白秉辰自顧自的點頭。“好了,別再氣了,不過一個小小的吻,我連舌頭都沒放進去呢!而且你也放我鴿子,扯平了吧!”
“你說什麼?!不過一個小小的吻?!你還想放舌頭進去?!大爛人!色鬼!登徒子!”李嶽樺氣得不輕哪!第一次,讓人激得失去理智,通常這種角色都是由她扮演的,從來只有她激人,哪輪得到別人激她,可這個白秉辰竟然讓她破了例!
心下一驚,連忙收斂心神,緩下怒氣。
“走開,我不想見到你,關於白揚集團收購登峰企業一案,我已經查清楚了,我相信鍾寧很快就會和貴公司聯絡,進行簽約一事,我的責任已了,接下來的事與我無關了,你沒有理由再出現在我面前。”李嶽樺停在公車站牌下,打算從這裡坐車到捷運站。
“誰說沒有,我有非常充分的理由。”白秉辰擋在她面前,彎下腰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