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玩笑的語氣說:“最大的悲傷可能是:我們得工作幾百上千年。我們是活人時還能盼一下退休年齡,哪怕不斷地延遲退休,總還是有個盡頭;但現在,據說負司永生,而員工如果一直沒死於事故,又達不到解約條件,也會陪負司永生。”
蘇火:“很多故事裡都把永生當至高追求,請不要把永生說成很痛苦的事情行嗎?”
木休:“也有很多故事裡就是說永生很痛苦。無數的吸血鬼故事裡都這麼說過。”
侯卞:“我看負司永生得挺愉快的。小絨毛,你願意永生嗎?”
小絨毛:“喵?”
邢異:“每天都有好吃的,每天都漂漂亮亮,每天都有僕人使喚,沒什麼不可以呀。”
小絨毛:“喵。”
侯卞一本正經地看向三位隊友:“看,小絨毛說願意。”
頓了一下,侯卞繼續道:“小絨毛沒反駁我的貓語解讀,所以它就是真的願意。簽了合同後,小絨毛和我們一樣完全理解負司語,真的。”
蘇火:“客觀上理解與否,與實際上願不願意理解,其實是兩回事。語言相通不代表思維共線。”
小絨毛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小而尖的牙齒在昏暗的光線中若隱若現。
易昌雯:“這個蠟燭的燃燒速度,好像……撐不到天亮。”
蘇火:“完全不意外。老員工最多隻願意帶我們一段,不會願意當我們的完美保姆。你們身上有點火的東西嗎?也許我們應該趁著還大致安全的現在先把蠟燭滅了,等到必然會出亂子的天亮前一兩小時再重新點燃它。”
侯卞:“可那個時候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