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週末一放學,你就可以去醫院看望爸爸了,好不好?我已經很累了,你要懂事,不能讓我操心了。行了,快去上學吧。”
羽沫放學回家,家裡並沒有人,母親又去醫院陪床了。
半夜才聽到母親拖著沉重的步子回來,躲在房裡聲音嘶啞地打電話在向親戚們籌錢:“幫幫忙……嗯,真的是救急……說不好……醫生還須看化驗結果……我知道,我明白的……謝謝你哦……”偶爾夾雜著幾聲沒忍住的哽咽。
她心裡揣測爸爸情況可能不太樂觀。心下一片驚懼惶
然。
早上天還沒亮,小姨和舅舅兩家人就都趕來了,悄悄避開她,躲在母親房間裡商議事情:“咱們得排個表,輪流去醫院值班吧……羽沫那,小孩子家,還是先不要和她細說……這是大家一點心意,姐,你先拿著救急,剩下的錢,你也別擔心,我們大家慢慢湊……”
羽沫沒聽全,也猜了個七八分,自己躲起來,蒙了被子哭了半天。
早上為了安撫母親,先用冷水敷了敷眼晴,只作對什麼都不知情,低頭道了別,匆匆出了家門,由於兩夜都沒有怎麼合過眼,頭昏眼脹,腳下沉重。
此時天還沒有大亮,路上行人少車速快。
她眯著眼透過茫茫雨幕,看到街對面的早點鋪前稀稀落落地排著幾個人買油條。
她揉了揉脹痛的額頭,彎下腰,挽了挽褲腳,一邊小心著路上的積水不要濺髒自己的衣服,一邊快步向街對面走去。
耳畔突然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