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奇奇怪怪的氛圍怎麼回事?麥麥立馬轉移話題,“病人你家在哪啊?”
病人被擺了一道,可回答乾脆,“這裡。”他指著床微微笑。
小西寧道,“白頭髮怪人有家嗎?”
病人道,“有啊,這裡就是我家。”
小西寧糾正道,“不是,我說你以前住的家。和你說話真費勁啊!”不經意間小西寧翻了一個小小的白眼,病人立馬道,“我看見了啊!白眼!你翻白眼。”
小西寧躺在沒耳先生的懷裡像蟲子一樣蠕動,仰著腦袋問,“快說你家。”
“我家在一個挺遠的地方,不過很多年前我就沒家了。”病人搖晃著腿十分愜意的模樣,這樣沉痛的話題好像從他嘴裡說出來如一張輕飄飄的紙落在地上都是沒有聲音的……
小西寧童真無邪地問道,“你家去哪了?”
沒耳和麥麥都意識到了話題的沉重,唯獨小西寧還是單純無邪的問了下去,小西寧的世界猶如一張彩色的圖畫,每一處風景每一個人都在他心中都是美好無比。
病人忽然燦爛的一笑,嘴角微笑時俊郎的面容顯得更加好看,病人道,“因為他們不要我了。”
小西寧道,“你的爸爸媽媽……”
“嗯!”病人歪頭輕輕笑。
小西寧坐起來道,“我也爸爸媽媽拋棄了,我家長什麼樣我都沒見過。”
稻草人麥麥驚訝地問,“啊?沒耳先生不是你的家人嗎?”
小西寧道,“是啊,沒耳先生就是小西寧的家人,是沒耳先生收留小西寧的,沒耳先生永遠是我的家人,最親的家人!”小西寧堅定的眼神毫無雜質,病人看著小西寧和沒耳相處要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一切從那天開始變得太唐突,讓所有人一點準備都沒有。病人雖然心裡不是滋味,可是表情依然笑著。
有時活在這個世界上真的不能隨心情表達自己的情緒,那將影響整個氛圍……從而在氛圍中我們學會了隱藏。
沒耳摸著小西寧的頭,麥麥道,“我才知道,病人你知道嗎?”
病人撒謊說,“不知道。”
麥麥分析道,“那咱們三個難兄難弟走一塊兒了。”
小西寧興奮地說,“那咱們就是一家人,有沒耳先生,有麥麥先生,有白頭髮怪人和我。”小西寧的話讓整個氛圍漸漸變得溫暖起來,即使沒有血緣關係只要互相取暖,彼此關懷就是一家人。
病人打岔道,“還有我呢?”
小西寧認真地說,“嗯!”
病人轉過頭抱住膝蓋傲嬌地說,“哦……”
麥麥問沒耳,“沒耳先生為什麼一直和我們住在商店不回家呢?”
沒耳溫柔地說,“我也沒有家,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住了,家在哪也不知道。”沒耳說話時和病人一樣春風化雨,輕描淡寫。這樣的話題就像是把曾經悲痛欲絕後的傷口再次狠狠劃開溫柔的一點點往綻開的肉撒鹽。
稻草人麥麥道,“原來咱們四個人都沒有家……啊,不對。我不算人。”
病人道,“對,你不算人。”
小西寧站在他們中間摸摸沒耳的頭說,“摸摸頭不傷心。”轉過身摸摸病人的頭髮道,“摸摸頭你也不傷心。麥麥先生也不要傷心,以後也要像今天一樣多說話。”小西寧最後摸著麥麥滿眼笑意。
大家在這一刻敞開心扉正真笑了起來,一個溫暖的舉動即使只是一句毫不華麗但充滿關懷的話,卻能給人帶來觸動人心的感動。
不管是命運還是自我行為導致的悲慘經歷,都不要篤定這個世界已經失去色彩,美好只要在心中,即使一片黑暗也看得見光芒。
小西寧在麥麥先生面前停留的最久,住進丟失商店的麥麥先生和他曾經見過的麥麥先生不一樣,以前他就像一個行走的太陽散發著溫暖的陽光,時常還安慰自卑的小西寧,可是現在的麥麥先生沉默寡言時常躲在沒有人的地方,不愛說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