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裡,都會成為眾人口中津津樂道的幸運兒。
不過徐叔的興致看起來卻遠沒有凌永生那麼高。晚飯後,他讓人把那幅“煙花三月”的牌匾取了下來,然後用紗布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徐叔,都這麼亮了,您還擦,您是想把它當鏡子用啊?還有小凌子,那請柬上有幾個字啊,你捧著半小時沒撒手,有那麼好看麼?”沈飛看著這師徒二人,終於忍不住了。
凌永生憨憨地一笑,放下了請柬。徐叔卻輕輕地嘆了一聲,說道:“如果明天晚上‘一刀鮮’也輸了,就再也留不住這塊匾嘍。”
“‘一刀鮮’怎麼會輸呢?不可能的。”凌永生晃著腦袋,難得一次對師傅的話進行反駁。
“我問你,姜山這幾次做的菜,你看出有什麼缺點嗎?”
凌永生搖了搖頭,確實,在他眼中,姜山每一次的發揮都是無可挑剔的。
徐叔沉默半晌,悠悠說道:“所以這一次的比試,誰要想戰勝姜山,必須得有非同一般的辦法才行。”
“‘一刀鮮’肯定會有辦法的。”凌永生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在他心中,“一刀鮮”的形象幾乎象神一樣高大和完美,不會有任何做不到的事情。
沈飛笑嘻嘻地看著師徒倆,那表情像是在看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爸。我想和您說件事。”一旁的徐麗婕此時突然插了一句。
徐叔立刻把目光轉到女兒身上:“什麼事?”
“嗯,是這樣的。”徐麗婕預感到自己的話會讓父親感到失望,所以努力想把語氣說得輕鬆一些,“這次比試完了之後,我可能會和姜山一起去北京。”
徐叔一愣:“去北京?和他?為什麼?”
沈飛和凌永生顯然也有些出乎意料,全都詫異地看著徐麗婕。
徐麗婕聳聳肩膀:“我還是想去北京發展我的事業,那裡的空間會更大一些。在起步的階段,姜山會給我提供一些幫助的。”
“哦,是這樣。。。”徐叔看著女兒,目光卻黯淡了很多,沉默片刻後,他輕輕地說道:“如果你想去,那就去吧。”
“現在北京和揚州之間已經通火車了,交通很方便。我即使去了北京,也會經常回來看您的。還有沈飛、小凌子,其實我也捨不得離開你們。回揚州以後的這幾天,我真的過得非常快樂。”徐麗婕這幾句倒不是說的客套話,而是發自內心的感受,語氣也非常誠懇。
“不錯,不錯。”徐叔喃喃地念叨了兩句,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師父,您去哪兒啊?”凌永生有些擔憂地問道,徐麗婕更是跟著往上走了兩步。
“我出去轉一轉,你們就別跟過來了。”徐叔頓了一頓,似乎又想起什麼,對凌永生說:“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明天的比試我也不想去了。如果姜山贏了,你就讓他直接把匾帶走吧。唉,別讓我看見就好。”
說完這話後,他負著雙手,緩緩踱出了門外。他那單薄的背影在清冷月光的映襯下,多少顯得有些老邁和落寞。
屋中三人面面相覷,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良久之後,徐麗婕看了看沈飛和凌永生,略帶賭氣地問道:“你們怎麼不說話,是不是都認為我做得不對?”
凌永生緘口不言,沈飛則撓了撓頭:“什麼不對?”
“去北京的事情。”
“這本來就是應該由你自己來選擇的事情,我能說什麼對不對。。。”沈飛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徐麗婕,“不過,徐叔真的很希望你能留下來。其實在他心中,你可比那塊牌匾重要多了。”
徐麗婕嘆了口氣:“我知道。可是北京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我在美國的時候,就夢想著有一天能到北京,在那個偉大的城市裡發揮我的才華。”
。。
第五章 車輪戰(31)
“那你不喜歡揚州嗎?”凌永生插了一句。
“喜歡。”徐麗婕略作思考後,用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我甚至有些愛她,但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揚州給我的是一種家的感覺,溫馨,和睦,安詳,而我並不想一直呆在家裡。”
沈飛理解地點點頭:“每個人都會追求一些東西,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在達到之前,別人很難讓他停下來的。這種感覺我明白,因為我以前,也曾和你一樣。”
聽到這話,凌永生的目光微微一閃,很顯然,他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個沈飛。
徐麗婕則更在意沈飛話中的潛臺詞,